第十章、溯源（下）(2/2)

一单薄的睡衣加拖鞋，跑在绵密的大雨中，很冷，可我一都不想折回去拿伞跟外，也不在乎路人侧目，只怕耽搁了时间。

听到答案，我整个人就像被人拿铁鎚重敲了一记，思绪全然凌，了老半天的气却说不半句话，好不容易缓过呼了，又被哽住；度未退，来的泪好好，我却觉得心很冷，被凿开了一个，不断冷风。

「以柔？你怎么了？」电话另一静默片刻，我才听见书怀学带着迟疑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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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我是睡着作梦，还是烧糊涂在胡思想，恍恍惚惚间，前的一片黑暗中忽然亮起一簇温柔的白光，白光飘了过来，愈靠愈近，最后我才看清楚，原来白光包围着一片绿叶，边缘呈现圆圆的齿状，形状则像小铲，满可。

这是以前我听养过的人说的，据说不只猫，有些狗亦是如此。

没想到他比我还张，明明人已经不在学校了，还问要不要带我去看医生。我啼笑皆非，又很怕学真的衝动跑回来，想到刚刚照镜时那副狼狈到七八糟的病容，我怎么好意思面对他？连鬼都会被吓到啊。

「以柔，还好吗？怎么不说话了？」书怀学焦急地问。

「有是有，但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书怀学纳闷，对我天外飞来一笔的疑问不甚理解。

裹着棉被走到书桌前，我开了灯，一就从桌上的小镜里看见脸苍白、嘴发紫的自己；而且披着厚棉被都在抖，本不用量温，我就晓得自己发烧了。

我结着啟，心悬起，「学、学，是不是有说法，猫在快死的时候会找地方躲起来，不想让人目睹牠的死相？」

没有察觉到傲的梧桐，已经用她的方式……在向我别了……

「喂？」说了话，我才发觉嗓音嘶哑地可怕，约莫伤到声带了。

这时间，看医生得跑大医院吧？大医院的掛号费总贵得吓人。我本没考虑，就摸了药房买的常备冒药吃掉，然后昏昏沉沉地回床上躺。

一秒，我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吓醒了！睁开，前景好一会才完全看得清晰。从棉被里伸手捞过手机，我没看来电显示，直接了接听键。

我真是笨！居然没有察觉到！

然没在图书馆外待到通霄，我还是冒了，清晨五颤抖着醒来，浑没力气，咙跟鼻末端像有把火在烧，彷彿有千斤重。

「我……冒了……」我有尷尬，实在不想让学听我的破锣嗓。

「不用了啦，学，我先吃过冒药了，晚再去诊所──」话还没说完，一个念却队似地窜我脑海。我掀开棉被，起的时候还了一，摇摇晃晃走去拿昨天捡到的纸团。

记得我见过着这叶片的植，但目前运作困难的脑袋却一时想不起名字。

「所以、所以梧桐才不见我！」意识混沌，我对着手机吼了一句，便将之扔到一边，拎起放在桌上的梧桐枝转衝了门。

一旁的镜里，我的面上已经褪到全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