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乌云（4）(2/2)

「激不尽。」说完我听见浴室门关上的声音。

我盯着那一串英文，看得懂意思，却又不是很明白，但与之相比更让我讶异的是发送讯息的人。

在讶异过后，我的心中满满不是滋味。好几年来都不不顾的，现在魏叔叔过世了，就要把宇琛哥抢走？

准备把删除功能开来时，顺位第二的简讯引住我的目光。

【妈】etotheuktolivewithme.iwilltakecareofeverythingforyou.

为什么要过去，这里难没有能让他留来的理由吗？

宇琛哥的妈妈要他过去英国吗？

那如果……我想他的话怎么办？

「帮我把手机拿去充电。」

如果宇琛哥已经决定好了，那我会尊重他的选择。

──凭什么？

我脑中第一个蹦来的相法就是：我不要，绝对不要！

喜他，是不可能变成「我们」的秘密。

「小夕，麵煮好囉。」

我左右看了四周，没看见它的影，「你放在哪里？」

「应该在顾今朝的房间。」

这是……机票订购确认。

原来宇琛哥已经想好了吗？真的要过去英国，去跟那个拋弃他的妈妈一起生活吗？

不就是喜吗。

……即便我想成为他留来的藉。

那过去后的他，还会回来吗？隔着一大片海洋，岂不是不能说见面就见面了吗？

「知、知。」

到哥哥的房间里我在桌上找到他的手机，接上充电线的同时一则讯息：

只是这份喜，似乎没有办法说。对我，或者对宇琛哥，都会变成一芥的吧。

我放手机慌慌张张起，像是坏事被抓包，「知、知了。」

「麻烦耶。」本来已经乔好一个姿势，想趁着妈妈不在的时候舒服地窝在电视前面，结果现在又要因为他的手机站起来。

「……」

突然涌上的绪驱使我把这一则讯息删除。就算这么不对。

「嘛啦？哥哥在忙。」

为什么不能承认呢？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偷偷在心中扎那个了，还在不知不觉间，逐渐成了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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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思绪里面，哥哥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房门。

「好啊！你要煮麵吗？我要加两个。」

炸的各疑问佔据了我的脑中，最终我还是没有删除那则简讯。

回到客厅我手中捧着哥哥煮的这碗麵，此刻却不会因为它的味而开心起来了。

宇琛哥的手机一直以来都没有设置密码，可以直接解锁。

我终于想明白了，这一份到底是什么。一直以来太过习惯他的存在，害得连一些心萌生来的都被我忽略掉了，或者说，刻意屏蔽。

哥哥前脚才刚踏厨房，他的「小妻」就在浴室喊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