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蓝天（1）(2/2)

宇琛哥在我面前伸了小拇指，用像是讲秘密那样的音量，说：「不给我抱没关係，我们拉个勾勾吧，就碰一。」说着，他还把手指伸到我的小拇指这边。

宇琛哥笑着又重复一次动作，「说谎的是小狗。」

「晚安，祝好梦。」

宇琛哥把镜盖倒在桌面上，转过的时候看见他的手腾在半空中，原本应该是打算再次抱住我的，但是碍于我前面说的那些话所以停了动作。

总觉得，这次放手他就不会回来了。

「你会不会像……哥哥一样，忽然就没有了？」

我颤抖着双手，问：「真的吗？」

「知什么？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走的。」

「……晚安。」

「我真的好难受，呜呜──我没有哥哥了，没有了！」

「不论是你想我还是我想你，对我来说每天都是好天气，所以我一定会到你边来的。」

宇琛哥走后没多久我又听见开门声，随后床垫一陷，我的上覆上一双温的手。

「看吧、看！这个人居然在笑，噁心死了！好噁心，别再笑了！」我伸手用力抠着自己的脸颊，却怎么样也无法阻止上扬的弧度，「不准笑、不准笑、不准笑！」

他的手继续了动作，「我知，没事了，现在我不是回来了吗？」

「为什么？」

「就算……就算外面着大雨、颳着风，你也会现在我边吗？」

，说：「你不是知吗？」

「不脏，我们小夕才不脏呢。」他想伸手拍拍我的，却被我躲开了，只好尷尬地收回手。

镜中笑着的我，看起来还有一丝愉悦。

「为什么？」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需要我的时候我都在。」

我半信半疑地放了手。

「嗯，连我说的话都不相信了吗？」

拥抱的姿势不知维持了多久，我忽然想到了自己这副骯脏的，随后大力推开了宇琛哥，「我很脏的……」

「算了！我不要了。」我甩开勾着的手。

「脏……你还不知吧？哥哥，是被我亲手害死的喔，是我叫他去死的。」再说起这件事来，嘴角居然不自觉地上扬，我转向桌边上的镜，发现居然控制不住自己。

「嗯，哭吧，直到你好前我都不会松手的。」

妈妈除了我的名字以外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一直抚摸着我，温度直到我失去意识前都还清楚受到它的存在。

「今夕……」

犹豫片刻过后，我还是伸手轻轻勾住了。

「嗯，就跟上次一样。」

「是真的，从今天过后都会一直在的，只要你想我了。」

「骗人。」明明这几天都不见人影。

「再拉勾一次，一定会再来，说谎的是小狗。」

「喂，我不是还在这里吗？」

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举动。

门外这时传来动静，应该是妈妈。

「没有，小夕你没有在笑，所以把手放来。」

他替我盖好被，尔后在我的额轻轻落一个吻。

哥哥也是这样，就是因为我，才会……

「不一样，我的亲生哥哥没了！」

「笨，才不会。」他再次勾起我的手，「你看，约定好啦。」

在他起的同时我拉住他的衣袖。

宇琛哥拍拍我的，「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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