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蓝天（3）(2/2)

「好，那我这边会先开一些安眠药跟其它药给你，等次复诊再看看况有没有好转。」医生放书写完的笔，面向我，说：「然后我会建议你的形可以諮商，这边我们会帮你安排一。」

我没再说话，面前的心理师默认我允准了这件事。

所以我摇了。

「是哥哥的好朋友，很好、很好那。」

『这句话常常被我掛在嘴边，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我的任让哥哥提前搭了夜车回来，结果不曾想……车祸了。』

「那就今夕好了，可以吗？」

「你可以讲讲关于他的事吗？」

「你好，你叫顾今夕是吧，有什么绰号可以称呼吗？」

我没有拒绝，隔天妈妈又带我到诊所，诊疗室里只有我跟心理师，她则是在外面等我。

『哥哥总是在一团火光里嘶吼、挣扎着，每一次这样，总会比前一次更加腐烂，只有……只有那双睛，永远都不倦怠地盯着我看。他总是坐上那台客运，我劝阻过他的！但是他听不到我的声音，我一直跑、一直跑却还是追不上，只能睁睁看着士在一次次远离中爆炸，然后哥哥才会再次现在我面前，叫着我的小名。』

……

「日记里写到的『宇琛哥』，是你的谁？」

「这样说起来，他就是你的初恋对象？」

接来的两个月里我去了很多次诊所，在那里好像一直叙述着同样的记忆。

「这样啊，你提到他很多次耶。是很重要的人吗？」

小夕。

「他是我……」我一直以来都把宇琛哥介绍成我的另一个哥哥，可是如今，我却不想要了。

「睡不着……一睡着，就会开始恶梦。」

『晚上……总是难以睡，却在睡梦中之后，又不想醒来。』

聊天室的容早在我换手机时一併消失了，但是那些对话我却记得一清二楚。

「嗯，跟哥哥一样，都是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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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师笑着又翻了几页我的日记，没有再问去。

个乾净的人了？」

「我的哥哥……被我害死了。」我极力克制齿间的颤抖，抵制不了对自己油然而生的嫌憎。

说起那四个字，我的脸颊有些发，「算是……吧。」

我的第一个念就是这个名字，但是哥哥也都是这样叫我的……我不想，从别人中听到这个小名。

『原本他是不会搭那班车的，哥哥如果是隔天搭铁回来，就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因为我，是我的任，害死了他。』

……

我，开始说起关于宇琛哥的事。

「那，今夕，我先跟你说，在这里呢，我们所有的谈话只会有两个人知，就是我跟你自己，所以你可以不用隐瞒地把全的受说来，这样我也能更准确地帮助到你。这样说，可以接受吗？」

心理师在得知我有写日记的习惯后，希望我能固定一段时间就给她看。一开始我是抗拒的，毕竟本里面有很多秘密，都是属于我自己的，实在不想给别人知。

「嗯，讲到这里就可以了。生活上有什么改变吗？失眠啊、睡不好之类的。」

我。

最后她另想方法，让我在一本新的本里写，就是简单纪录生活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