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蓝天（4）(2/2)

来的是刚刚跟宋玖打架的同学，她看我的表一脸嫌弃，似乎还有一畏惧。

「好久不见，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凭着记忆，我颤抖着手摸上桌寻找手机，在碰到手机后想都没想，拨通了宇琛哥的电话。

昂扬着嘴角，并且一次次在这样的梦中得到救赎的快，甚至不想醒来。

可是一通接着，全是无人接听。

我原本想摇，却在两人的神注视之，同意了。

即便妈妈跟爸爸在外面怎么敲门我都不理会，桌上静静躺着两把钥匙，那是我房间的。

她走掉过后，哥哥又现了。

──能不噁心吗？

「你在嘛？」

在梦里是，醒来也是。

「不要靠近我！」她往后退了一大步，要不是及时扶住墙不然就会摔倒在地，「神经病，噁心死了。」

──拜託，快接！我真的好害怕！

我窝在墙角呈现自我保护的动作，着气看向爸爸、妈妈的位置，准确来说是刚才哥哥消失的方向。

妈妈摸不着绪，转求助于爸爸，他也只是摇摇。

──宇琛哥……接电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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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有一熟悉的视线在我背后，我转过，又掛起那个一阵不见的笑容。

「我们再找一天去复诊好不好？」

看见她脸上的伤，我回过神，「你……脸上的伤还好吗？」

他的这个举动，让我想起那时在医院里逐渐放大然后吞噬掉我的那张脸，恐惧瞬间又爬满了全。

我专注在前的他，没注意到旁边的门被打开了，直到有人挡住了我的视线。

「啊──」

是哥哥，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那个恶梦中的模样，有多久没见了？那双睛也是如此熟悉，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害怕了呢？

我，尔后又摇。

在梦里的他不曾这样过。

面前的哥哥还在不断靠近，那张溃烂的脸也随之放大。

我又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了。

哥哥的影还在，静静地站在门旁边，从学校回来之后，他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我，我们已经对视一整天了。

哥哥忽然动了，他的步伐缓慢且艰难地朝我走来。

前不停止的哥哥、无人接听的电话，面对即将再次被吞噬的恐惧，我彻底受到绝望了。

＊

一切就好像特地为现在的死寂铺陈所发生的。

看待一切。

丢这句话后，她往另一边的方向走去。

两人快步走到我这里，妈妈在床边坐了来，伸手想要安我，却被我因为惊吓而颤抖的反应止住了动作。

无论我打了多少次，都没有人接起电话。

她收回手，担心问：「你还好吗？」

我的视线没有办法从哥哥的上移开，想声呼喊妈妈他们，张开嘴却一声音都发不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件事，已经变成了直觉反应。

这个瞬间同时发生太多事──我能惊叫声、妈妈跟爸爸破门而、哥哥朝我这里衝过来又上消失。

「对不起……」这是我第无数次歉，「我真的……很噁心。」

「……」我的嘴角，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