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万安 第10节(3/3)

里。有两个年岁大的跟婢说，她们先于吴尚仪服侍李福，也是太皇太后赏给李福的。

“婢愚钝，委实不懂，对这事，也能没完没了地添人？

“吴尚仪那些男，有一些是里的侍卫，另外一些是被掳的文弱少年。去年腊月底，婢亲见到一名少年不堪受辱，碰而亡。

“此外，李福、吴尚仪说到底，不过是里的才，却有占据半条街的宅院，布置得华贵异常，奇珍异宝随可见。最要的是，那宅院只是他们产业的一而已。要说是太皇太后赏的，那您的库房怕已空无一。”

“胡说！竟敢声声针对哀家！”太皇太后忽地冷笑一声，“要哀家没脸，便是给皇室抹黑，说！是谁指使你的！？”

韵儿不为所动，镇定地转向皇帝，“皇上，婢所说一切，一查便知真假。婢若有半句谎言，甘愿凌迟而死，亲人必遭天打雷劈！”

皇帝问：“宅院在何？”

韵儿如实说了。

“许彻，”皇帝沉缓地吩咐，“带足人手，即刻去查。从速。”

“是！”

裴行昭命阿妩递话给皇帝，皇帝当即颔首。

裴行昭唤宋贤妃、张夫人，“烦你们带韵儿去寿康，传女医为她医治。这气，多说还有半条命。”

两人称是，一左一右扶起韵儿。

韵儿落泪来。

太皇太后暴躁到了极，知不能当众指责皇帝，便跟裴行昭找茬：“那贱婢话里话外都在诬陷哀家，尚未落石，你便施恩于她，存的什么心？”

裴行昭缓声：“那是一条人命。已征得皇上允许。”

太皇太后又一次无言以对，又明白事态严重，自己现在最该的，是派人去李福的铺宅报信，把能遮掩的先遮掩起来，然而——

裴行昭说：“是何结果，谁也不敢说，哀家请皇上传谕：许大人回来之前，如非特旨，任何人不得门，以免有人去散播谣言。”

“母后所虑极是。”皇帝传谕去。

太皇太后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变得发紫，哼笑一声，“哀家是皇上的祖母，已然被一名人泼了满的脏。既然如此，皇上与太后又何必那些掩耳盗铃的工夫？”

裴行昭语气极淡：“不论两个才的行径有多骇人听闻，皇上都会斟酌个像样的说法，全了您的颜面。您稍安勿躁。”

太皇太后的脸愈发彩，终是沉默去。

一名暗卫殿来，单膝跪地，恭声禀：“属发现一名形迹可疑的女，搜查了她携带的包裹，需得皇上亲自过目。”

皇帝打个手势。

暗卫起，唤手将女带来，又把包裹放在地上打开。

包裹里有一本厚厚的账册，和诸多熠熠生辉的珠宝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