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万安 第79节(3/3)

解自己，还是不了解你的女儿？”

“可凡事要讲证据。太后娘娘所说的这些，只是推测，而不似案一般，可以凭借真凭实据推测。”

“没错，所以我不急。”裴行昭眸微眯，“我跟导致冤案发生的人耗了不是一年两年，我不心急。你们将真相隐瞒了那么久，欺瞒我那么久，真正的面目到底是怎样的，我总要看清楚。想想法，总能让你们现原形。”

“要是这样，太后娘娘要的工夫可就太多了。”陆，“其实大可不必。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律置便好，不然该如何是好？把我关诏狱，我跟人说些不该说的怎么办？要是不关诏狱，您要怎么跟刑、锦衣卫的人代？怎么能封住那么多人的嘴？”

裴行昭笑了，“所以，你以为我还是上当了？还是要哑吃黄连？想多了。你女儿都不了解我，何况你？”

“那这事倒是有趣了，幸好我就是局中人，可以亲看着，亲经历，再不会有比我更清楚太后手法的人。”

“还有陆雁临。”裴行昭旋上小酒壶的盖，抛给韩琳，徐徐起，“我们回，带上陆伯爷。”

当夜，陆不为人知地随太后到了寿康，被安置到了寿康园的一所小院儿。

韩琳很疼，“要怎么对付陆？瞧他那样，是咬定那些说辞了。而且，他说的是假的么？是为女儿罪么？要是他没撒谎又该怎么办？”

裴行昭却看向杨攸，“你怎么说？有没有什么法？”

杨攸眉宇间凝着的杀气，“不论如何，他这么久和女儿一唱一和地戏，和廖家人来往是板上钉钉，用再残酷的法磋磨他的心都不为过！但是……我也没有能保证奏效的法，您要是也拿不定主意，便容我想想。”

“当真？”

杨攸，神决然。

“那就在偏殿凑合一晚，琢磨琢磨。”裴行昭缓步走向寝殿，背对着她们摆一摆手，“我累了，先去歇息了。”

可是谁又猜不，她这一晚必定无眠？最难以承受这结果的，兴许不是杨攸，是她。

韩琳本想劝她和自己畅饮，说说心里话，可看着她少见的现疲惫的背影，话便说不了。也许此时此刻，裴行昭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她只想像小兽一般，独自承受伤被恶狠狠撕开的疼痛。

杨攸扯扯韩琳的衣袖，对她偏一偏，“你也早儿歇息吧，明儿一定还有不少事要忙。”

“嗯，那我回了。”韩琳拍拍她的肩，快步离开。

杨攸歇在了寿康的偏殿，躺在床上，整夜没能阖，看着昏黑的光线一明亮起来。

又是新的一天。

一日之初总会给人带来些许的希望，这一日却不同，她的心仍旧沦陷在盲一般的黑暗之中。

洗漱时无意间瞥了一镜，看到自己底布满血丝。

裴行昭却是一切如常，洗漱更衣，用早膳，皇后来请安时言笑晏晏，之后循例去清凉殿。

杨攸送她过去，在路上：“父女两个都一样，继续饿着。李福不是还在么？等他们最煎熬的时候，让他们去看看李福是怎么照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