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万安 第85节(2/3)

阿蛮继续竹筒倒豆一般利地：“吃瘪了，疼了是吧？你们不妨只当家产被人侵吞了，替你们保十年八年的，等别人用那些钱过得富得油了，到时候说不定就能拿回去了。不同的是，没人会说是误会，毕竟，元家人的脸之厚，这世上没人敢比。”

亲生儿莫名失踪多

“是呢。”阿妩，“您不屑敲打她，我们却忍不了。”

阿妩又想起一事，忍着笑轻声：“想起了先帝一些事儿。有一年秋天，几个言官每日上折请先帝册立皇后，先帝生气了，把几个人召里，问他们是不是有病，中是否有主，碍着他们什么了？

两个丫也笑了。

阿蛮闷声笑着，接话：“之后，又有言官说先帝说话不够蓄文雅，请他以后注意分寸，以免失了天风仪，那意思就是，别跟没读过圣贤书似的。先帝气儿还没消呢，对那言官说，打仗杀人蓄文雅么？御驾亲征的时候你怎么不劝着文雅儿？再说这废话，就找几个官场里的泼妇骂你三天。末了来了一句，犊。也不知从哪儿学的词儿。”

元老夫人蹒跚着脚步离开。

裴行昭一步：“一般的官员，都有自己的价值所在，会用人的帝王，就算看一个人再不顺，也要榨他的价值后再动手。我只要摄政一日，就不能为了私怨动摇朝廷的格局。”

当时以为，那是多年来累积的分，足够一位辈想通大致首尾后予以谅解。

阿蛮，“婢明白了。”

元老夫人艰难地站起来，施礼，讷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一向温柔随和的阿妩：“元老夫人是继室，嗣都不是你的亲生儿，你为了他们的仕途，赔去的是不是太多了？不论如何，你就算再为难，也不该泯灭了为人本的良知。你就不要用识大顾大局那些虚话安自己了，别人背地里提起你，唯有一句瞧不起。”

她与廖云奇是发小，分确然不浅，但是之于他的双亲，她毕竟只是个外人。

阿妩倒是不把宋家的事看得多重，“那时候，太后娘娘有个消遣不也好的？等到如今，就更不消说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裴行昭起，揽着两个心腹门，“要不要去外面透透气？”

裴行昭笑：“要是把她得有个好歹，怪麻烦的。”

“门贵妇中的衣冠禽兽。”阿蛮咕哝重复裴行昭之前数落过人的话，除了这个词儿，她也想不别的。

午间，主仆四人一起用饭。

“要的！”

阿蛮和阿妩一想也是。

郡主有太多误会？又到底误会了什么？误会你不知廉耻只知攀附权贵？”

但是……那真的合理么？

“几个人少不得一番篇大论危言耸听，哭嚎着求先帝听取他们的谏。先帝让锦衣卫各赏了二十廷杖，说再有次，先刨了自家祖坟把脑袋拧来再上折。”

裴行昭一笑，“皇上和张阁老的，有时候得罪官员的，尤其皇上。宋阁老能在中间斡旋，他不择手段地爬到次辅的位置，嘴脸有多难看，事就有多圆。像我也经常得罪言官，只要皇上打个招呼，宋阁老就能让那些言官不再揪着我的小辫不放。”

裴行昭端了茶，“时候不早了，元老夫人请回。”

她挥手遣了一众随从，，望着那闭的两扇红漆大门。

阿蛮似懂非懂。

裴行昭与外家的那些破事儿，她自己不当回事，阿妩阿蛮却很是上心，亲耳听到一个个证人到了面前回话，知晓了裴行昭六岁及之前的经历，就气炸了，那气到如今都没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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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攸策离开皇城，跟随引路的锦衣卫来到廖家在京城的宅邸门前。

元老夫人脸发白，嘴角翕翕。

阿蛮问了一个困惑很久的问题：“皇上和太后都不是好相与的，皇上对太后又是言听计从，怎么你们一直都没有除掉宋家的意思？——这是本没必要问的问题，毕竟宋阁老已经是次辅了，我就是一直都没想明白，想清楚。”

元老夫人一张脸由白转红，涨成了猪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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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自己送廖云奇回家时，他的母亲对自己的呼唤与叮咛。

裴行昭看看两个犹不解气的丫，失笑，“你们也是，跟她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