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万安 第96节(2/3)

杨攸大笑，知母亲的心境是真的恢复如常了，心里又是喜又是庆幸。

“孩就是孩，失了天便不好了，我清楚着呢, 你们只把心放。”杨夫人笑, “今日两位夫人过来串门, 话赶话的，说起了教之，我获益匪浅。”

杨攸展颜一笑，“是这个理。今儿是谁来串门了？”

“乔夫人说了，千真万确，她已经知会了乔阁老。”

“一琢磨便想得到，月儿姑娘要为两个女孩另谋路。在她们两个之前，便有被善心人赎离开倚红楼的女，不止一两个，那些善心人，要么是年老孀居无儿无女的，要么是仗义疏财的女商贾，总归都是再踏实可靠不过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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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林郡主私不错？”杨夫人问。

同一时刻的裴行昭和林策，在里琢磨充实国库的路。

要知，官员一打歪主意，便会害得很多百姓忙碌整年却无所获，要么就是乡绅商贾遭殃。

杨攸问：“乔夫人知了一些隐？”

“可就在案发前，那两个女孩里的一个不见了，月儿姑娘又是报官又是派倚红楼的手去寻——人明显是被人掳走了。顺天府倒没敷衍，在查了，却是刚着手便发生了那件大案。

杨攸着实没想到，和母亲闲话家常而已，却得知了这样要的消息。虽然知晓，却不会及时告知裴行昭，那是乔景和、许彻的差事，又是案件的一角而已，她没必要瞎掺和。

这是人之常，但有些人会脚踏实地，能力不济，没有相应的天时地利，便会死心，从别手；而有些人无计可施之后则会剑走偏锋，譬如欺上瞒，加重辖区百姓的赋税，把多上缴的税银另立名目，变成一己的功劳。

杨夫人岔开话题，“今儿乔夫人倒是跟我们说了儿倚红楼案背后的事。乔阁老是刑尚书，正锣密鼓地查案，她不会问什么，但对一些传闻很是留心，听到了便会让仆人查探真假。”

“还说呢，”杨夫人笑起来，“你是与人理论，得人不来台，林郡主比你脾气还大，前日有人到她府里串门，说了些月儿姑娘的坏话，她直接把人撵走了。”

杨夫人却：“我闺女品级虽然没她，却是守卫皇城保护太后、皇上的人。官员不能品级相较的，又跟她是同品级的郡主，不用比那些，太后让你在哪儿，你就在哪儿。”

他的宗旨不过是想证明，他即便已成为天，也不是忘本的人，只要是他老萧家的人，只要在五服之，就由天人供养。

“我们是瞧着您对弟弟的功课看得重, 他要是贪玩儿，您兴许会担心，可不就要多嘴啰嗦了。”

“掌务府，可是二品大员。”杨攸笑，“要是善茬，怎么能担得起那样的重任？”

“是啊，招人喜，能喝几杯，又特别吃果，庄上送来的瓜果要是有品相好的，您记得分她儿。”

成书呆？”

这是裴行昭起码三五年要一直上心的等大事。

因着可能有人盗皇陵、倚红楼命案都与太宗皇帝相关，裴行昭琢磨什么事的时候，都会往他上联想。

实打实的一人得犬升天的

“是啊，但凡裴夫人有儿样，现在过得必然是最舒心的一个。”杨攸也有些慨。

“首辅张夫人和乔夫人。”杨夫人，“耳终于清净了，她们二位心都不错，过两日，张府设宴，我们这些听不惯刻薄话的人，都过去聚聚。”

“瞧着柔柔弱弱一女孩，脾气那么大。”

“嗯。”杨夫人了，“月儿姑娘边有两个小丫鬟，也是官，十二三的年纪，样貌很是挑。月儿姑娘对她们很照顾，名为丫鬟，实则如妹一般，教她们诗书礼仪，算术绣艺——都是大家闺秀嫁人后一生受用不尽的。

“好事啊。”杨攸取过的布菜筷，给母亲夹了几筷菜到碗里，“太后娘娘也算是给我们了恶气，不然真是憋闷，跟那等人理论，她们比我还有理，叫个什么事儿啊？”

凡事的解决之，无非解决本，釜底薪。国库迅速充实起来，朝廷不差钱了，腰板儿直、底气足了，官员能觉得到，也就不会一门心思地在钱这个字儿上打主意了。

“是吗？”杨攸哈哈地笑，“那个活宝，跟我倒没提这一茬。”

“我知了。说起来，你和林郡主总歇在里，太后娘娘也没忘了我们，总派人送果材补品过来。”杨夫人由衷地激，“以前觉着，太后娘娘面冷心，刀嘴豆腐心，现在瞧着，倒也是特别贴的，要是裴夫人……唉——”

今日她琢磨的是，皇室宗亲平白享受的令人咋的赏赐用度，正是太宗立的规矩。

有伯远提兴国利民的珠玉在前，其他封疆大吏必然想效法为之，在新帝执政之初，力求一番政绩，若能得到皇帝、太后或首辅次辅的嘉许，起码能保三五年的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