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重镜 花绽祝福（三）(3/3)

「所以你喜的是发呆？」

沐冰问，立刻就被祝雪斜了一。

不过沉默了，她却是自己看着天空开始解释了起来。

「住在都市里晚上看到的天空通常都是这样的，所以有的人更喜日或是晚霞。」

「但我觉得，偶尔，如果偶尔能在天上看到一两颗星星，就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了。」

边说的同时，她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见状，沐冰也笑了，但说来的话却是：

「这句话的意思简直跟小孩吃到一两颗糖就会很兴没什么两样。」

然后他果然又被瞪了，当然，这程度的神对他可构不成半杀伤力，没过多久他又：

「不过我本来以为你最喜的应该会是雪景。」

「同样的东西看久了终究会有厌倦的那一天吧……」祝雪淡然回应。

她记得沐冰曾经说过他也在妖镜中待过很的一段时间。

然而后者听了之后却没有跟着附和，反而是看向祝雪的神忽然变得有些复杂。

「原本你可以不用那样的。」他说，像是完全看穿了祝雪在想什么。

「那片银白……一直以来都是你选择了将自己关在里面。」

……

「……」

「你现在还好吗？」很突然的，杜芷凡问了这么一句。

「我是指……」

「我知你说的是什么。」祝雪。

这时，杜芷凡又再次了一脸担忧的表：

「我知你很难过，但那并不是你的错。」

闻言，祝雪苦笑着摇了摇：「不，那当然是我的错。」

「如果我当时没有那么衝动，事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

说完，她一气喝乾了手中的那瓶啤酒。

「唉……」杜芷凡叹了气：「真不知那个沐冰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只可惜，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见见……唔！」

话说到一半，杜芷凡就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地摀住了自己的嘴。

「……对不起。」

「我说了，我没事的。」

话虽如此，但杜芷凡刚才分明在她脸上看到了一闪即逝的愧疚。

不过既然祝雪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