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放浪少年缘结神-1(2/2)

「小孩不要说话！万一招惹到附近的好兄弟怎么办？」

「啊？什么？」

「随便，反正我又不信那个。」周恆耸耸肩。

手，「没关係，我要外带。」

把这段佚话当玩笑的周恆，不以为然地发冷笑。

周恆掏铜板放零钱筒，接过塑胶袋。「谢谢。」

「你这孩真是……」阿姨放弃沟通，挥手作势要赶人。「阿弥陀佛，赶快去上学！毋通黑白走！」

此时，阿姨忽然顿了顿，抬望向天板沉：

「你没听说吗？尧东的校是医学系製造机，据说他跑几圈场，当年就几个满级分，而且稳上台大呢。最近学测放榜，好像真的中了。」

阿姨铲起煎好的饼，放纸盒中。

如果信仰真能实现人们的祈愿、带来幸福，那他恨不得能赶快地狱。

「不过说到你们学校，我前几天听客人说，尧东有神秘的气场，常常发生很玄幻的事。」

闻言，阿姨一副「我很懂」的表。本以为对方会像普通辈开啟碎念模式，结果反应与预期不符，这让周恆有些意外。

「为什么？」

虽然香火鼎盛，引了各地无数信眾，然而地方政府为了兴建校园，经过反覆商议后，庙宇最终宣告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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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为无神论的周恆听完，打从心底觉得荒谬。

「呵，好喔。」周恆一抹讽笑，提着饼离开早餐店。

或许现在的日会如此乏味，说不定就是因为他本来就不该生在这世上。

「学校很无趣，而且讨人厌。」周恆漫不经心的说。

第一次听见如此骇人的话语，早餐店阿姨忍不住往他的肩膀一搧。

「哦、这次要带去学校吃吗！」阿姨穿起围裙，从冰箱拿饼，熟练地舖在煎台上。她瞥了墙上的时鐘，嘻嘻笑：「睡过？」

阿姨兴采烈的分享着，看上去就像八卦的街坊邻居。

周恆挠挠脸颊，略显尷尬地撇开阿姨的目光。

「神明是吧？如果真有这么灵，有把我抓到地府去啊。」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异常积极逍遥的态度，与厌世无比的周恆形成极大对比。

周恆望向门，此时一台自行车迅速驰过，随着冷气飘来一阵五音不全的歌声。

据她所言，日治时期的尧东学园似乎是神社，是当地日人信仰的中心，时常举办祈福仪式，所以自然匯聚了各方神灵的正气。

时至今日，即便事人非，旧有风不在，风学家却声称此仍旧残留不可思议的力量。

「唉呦，原来是这小事。我跟你说──人难免会有累的时候。就像我有时也懒得生意，当天就乾脆休息啊。所以学生偶尔这样没关係。」

直到国民政府迁台，连带社殿，将有关日人统治的痕跡全数抹消，改建为城隍庙。

「我没有睡过，只是单纯不想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