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许愿之人０３（完）(2/3)

科技业上班，虽然薪不错，但还有一个家要养，负担也很重。

她不禁想，好像从徐芷涵记事时开始，她们就很常吵架。那时徐芷涵的爸爸还没走，但因为工作关係也不常在家，时常剩她们两个在家里大瞪小。

这间医院的护理人员都很忙，蔡淑芬当然知徐芷涵能帮她抢到这间病房有多不容易。这间医院是私立医院，只要付得钱，想要什么没有？她虽然没读过书，但不至于傻到分不来为什么床位不够。

蔡淑芬当然知这是不可能的，「没关係，为了小孩好，就不要带来了。这空间不要太多人来，不是什么好事。」

而徐芷涵绪爆发最激烈的一次，是她生了小孩之后。蔡淑芬的况没办法陪她去看病，徐芷涵怀到生產还有后续的绪疏导，全是许霆翰跟亲家那边去理的。

蔡淑芬知徐芷涵的负担变重了，她生了孩之后，蔡淑芬因为关係也没机会见孩一面，小孩还小，怕病房有风险就一直没有带来。有一天徐芷涵来照顾她的时候，很难得地说了一些自己的事。

徐芷涵受不了她这个读书平不的妈妈，时常骂她落伍、封建、思想落后，那些事都无所谓，因为本来就是事实。她就是封建她并不否认，可她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蔡淑芬嫁了一个很不错的老公，后半生活有了保障，哪怕对方不在了，也在为她们母女设想，这样就够了。蔡淑芬不是不她老公，只是在生活面前，生活应该要优先于，孩更要摆在生活之前。

但蔡淑芬本来也就没有太大的求生意志，她自然是不在乎。可笑的是，因为她的绪过于平静，导致她的癌症在和她相安无事很久，一也不像其他罹癌的病人那般受尽折磨。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跟霆翰都觉得我们那样好的，可是你撑不住了，你希望我们结婚！」

许霆翰来照顾她的时候，会跟她详细说明到底是什么况。因为她的脑袋没有以前清楚了，所以许霆翰在说明的时候也会尽量说得简单一。

蔡淑芬想不起来了，她的意识断断续续，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对徐芷涵提过这样的期许。徐芷涵的绪也越来越不稳定了，偶尔她们吵得太激烈，还会被巡房的护士制止。

「我知你很想看孩，等你好转一，我会带他来的。」

「她是我女儿，我不会跟她计较的。你最近比较辛苦，妇的绪都比较激动，我当初生她的时候也是，她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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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芷涵在这样一来二往的压力，绪有时也会不受控制。她会在病房对着蔡淑芬大吼，骂她为什么预了自己的人生，为什么她嫁给了一个几乎不怎么熟悉的人。

许霆翰静静等了许久，发现蔡淑芬没有说去的意思后，就让蔡淑芬好好休息，他先离开了。蔡淑芬跟徐芷涵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如果见面了吵架的机会也很。

蔡淑芬时常到困惑，她心想「你明明很喜霆翰的不是吗」？只是因为她病的关係，徐芷涵跟霆翰提早举行了婚礼而已。这样也算是一预吗？蔡淑芬忽然忆起，徐芷涵似乎是不那么想结婚的。

我希望你们结婚吗？

蔡淑芬忽地卡壳了，她发现她竟是想不起来那时的事了，她明明直到刚刚都记得很清楚的？她记得徐芷涵的小时候，记得她跟徐芷涵她爸忙活了多久才安抚好这个小孩，可是她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妈，医生说芷涵有產后忧鬱的况，但不会维持太久，您不用太担心。可能她来照顾您的时候讲话会有绪化，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她没有针对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