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集 第四章（２）(2/2)

同时心中也有一理智的声音提醒她：是梦，这只是一个梦境而已。

沉默半晌后，前辈淡然答：「那么，就继续看去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让孟菁比较意外的是，韩璀冽竟然也有这样不愿面对的过去，程度甚至超越了之前被追杀至悬崖、以及母亲被杀的痛苦。

「好……」或许是因为得知自己还有活去的机会，女人的双眸中绝望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死灰復燃的生命之火。

不知，这个问题，她依然没有解答。

孟菁觉得韩璀冽这个决定，和自己行吃掉沉以杰母亲梦境的行为似乎有几分相似，也难怪他当时反应那么大，显然是想起了自己的黑歷史，觉得格外厌恶吧？

「韩璀冽是想——」孟菁意识的奔向床榻，前的一切却在瞬间扭曲成稠黑影，宛如一个散发的女人抱着扭动姿。

然而，孟菁也不禁问自己，若事发生的顺序调换，她先看见了韩璀冽的过去再遇见沉以杰，还会相同的决定吗？

「只要能让我活着、让我可以替母后报仇，哪怕和鬼易，我也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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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为了把自己的注意力从原来纠结的上移开，孟菁转而问了别的问题：「韩璀冽替玛丽换血……是正确的决定吗？」

「你觉得，他的选择错了吗？」

「我不知。」孟菁垂帘，并摇了摇：「我不知、真的不知……」

茫茫然之际，与她一同阅歷梦境的依旧是那披着黑斗篷的前辈，从一开始到现在，无论诉说怎样的容皆保持着一贯的平稳语调，这让孟菁觉得非常奇怪，却还是努力忍住了这层疑虑。

鬼影忽明忽灭、忽忽短，扭曲成诡异的弧度，几乎要拦腰折断了；孟菁忌惮的停脚步，试着把方才看到的女人与黑影的模样叠在一起，竟发现有几分相似。

啊啊啊啊啊啊啊——

难不成——

这是一意象的表现，通常是梦境之主不愿面对的实际见闻，因为对其衝击太大、难以忘却，但又意识的想要逃避，才会以这样的状态呈现，之前李喻楷的梦境之中那些间言间语的人们虽也被化作数模糊人影，但与此刻的况又有着些许不同。

黑影被染红了……难不成，韩璀冽真的了那件事吗？

「正常人的躯在换血时因为属相剋容易產生排斥，可玛丽天生羸弱，和正常人无法相比，血鬼的血反而能滋她的生命力。」

「换血……」

浑沌之间，有几零星的红光从那片黑暗中生，随着时间渐渐扩散，与之合，剪影被染成了暗红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