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集 第四章（４）(2/2)

「真是太便宜他了，应该让他像那个女人一样，多吃苦才好。」语毕，玛丽像是对少年失了兴趣，转迎向韩璀冽，自此再没有施捨那冰冷尸一了。

「赛恩。」玛丽将匕首递给了韩璀冽，后者看了一便默默收，藏衣服中。

周围再度暗了来，一片漆黑之中，孟菁双清明，视线投向了旁的前辈。

「他死，就是病死罢了，我怎能让他死得这么轻松？」

她绕过了床来到少年边，双凝视着他，少年就像散了架的木偶，动也不动的待在那里。

她大概知晓那名少年的分了：玛丽说「阻碍我的人都死了」，继对待玛丽十分苛刻的继母去世后，会阻碍她、又年纪轻轻的，大概只有玛丽的弟弟，新王德华六世了，上一次透过韩璀冽的梦境看到德华，他好像还是个幼小的婴孩，以至于孟菁在第一时间并未认他。

「阻碍我的人都死了，终于，期待已久的日终于要来了，我们好好来庆祝吧，就只有你跟我。」

「好。」

于低哑嗓音的，似是的哀愁。

德华去世了，正如玛丽所言，好日终于要来了，可为何前辈却说这是所有幸福的终呢？

「死了？」玛丽发低喃，一次次的重覆：「死了、他死了？就这样死了？」

他们争论不休，床上的少年像是逮到了一线生机，想起逃跑，可惜现在的他已经没多少力气，他勉撑起颤抖不止的躯，摸索着床沿想从另一边爬床然后直奔大门，却一个不慎手臂弯了，重重地磕到一旁的矮柜，在嘴里那血了来，溅红了纯白被褥，就这样双一闭，再没动静了。

「这是——所有幸福的终。」

韩璀冽没有因为她的失态而让步。

幸福的终……孟菁还在咀嚼这番话，有些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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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沉默了，她需要许多时间来消化、并接受少年已逝的事实。

玛丽勾起微笑，柔柔的、带着从前那般温，可孟菁却觉得，韩璀冽看她的神似乎和先前不太一样了。

孟菁也牢牢盯着她，观察着玛丽脸上每个细微的变化，一开始她是兴的，可现在却像是失了方向、在汪洋中迷茫的一艘船，神一片灰暗。

她还没想个明白，梦境就告诉了她理由。

前辈静默许久，如同这片寂静黑暗一般，似是在弔唁逝者，或者，是逝去的好光。

「韩璀冽看起来不太开心呢。」

「就算你什么都不他也会死，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韩璀冽微微瞇起双，低声：「死了。」

后来又过了不久，玛丽的双重新染上神采，从前那层隔绝她与外界无考验的霜雪，又再次笼罩在上。

了面上极力想保持的冷然与优雅：「对我的羞辱、对母后的羞辱，终于……终于能够通通讨回来了！你难要我这么轻易的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