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那些花-2(3/3)

「电椅电接上后，因为肌痉挛的缘故，受刑人的脸通常不会太好看，还曾经有人的珠迸来过，所以通常会用革面罩，把受刑人的脸盖住。」

我用角馀光看见西丝莉听完凯普的说明后，搭上前排椅背的手又握了些。

「报告官，准备完成了。」狱警又检查了电椅上的束带跟箍一遍，才转朝典狱说。

「电闸准备好了吗？」典狱望向前方一名狱警，他旁墙上有个纵盘，上面有两个方形的仪表，底有包着木握把的铁质手柄。

「发电机已啟动，」那名狱警望向两个仪表，「电闸已待命。」

「州办公室有电话过来吗？」

「报告官，没有。」站在电话旁的狱警说。

「好的。」典狱举起手腕，看着手表，「现在时间是十一五十九分五十秒。请各位准备。」

电椅旁的狱警向后退开，确定自己没有碰到电椅，或是坐在上面的里奥。

站在电闸旁的狱警握住手柄。

面罩里奥发低沉的声。

「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开闸！」

电闸旁的狱警往上拉动手柄，合上电闸。

室响起频的电声，啪地一声，执行室霎时笼罩在漆黑中。

「各位不用担心，」典狱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灯光上就恢復正常，执行室里也有急照明–」

灯光并没有重新亮起。

除了嗞嗞的电声，远方隐约传来鼓噪跟杂沓的脚步声。

房门方向传来一阵奔跑的足音，「报告官，执行室这一带的戒护区刚刚电，目前正在啟动急发电机。」

「收容人有没有什么状况？」典狱说。

「有小规模的鼓噪，不过都还留在牢房，门锁跟保全系统还在正常运作。」

「要戒护人员维持秩序，我上赶过去，」脚步声离开后，典狱的声音响了起来，「请各位留在座位，狱警留在原地，谁有带手电筒？」

我拿手电筒打开照向电闸。上面两个仪表盘都亮着，显示发电机正在运转。

空气中瀰漫着烧灼油脂的甜腻味，还有一不应该有的，愈来愈重的焦臭。

我将电筒转向电椅的方向，但上就后悔了。

就像其他过去在电椅上丧命的死刑犯一样，里奥因为电引发的肌痉挛前倾，全绷，如果没有椅上绑着他，现在勒得死的那些箍跟束带，他可能会从椅上弹起来，一路狂奔跑监狱。

他上的帽边缘冒丝丝白烟，聚集在后，宛如灵魂般消散在黑暗中。

血混着大滴大滴闪着油光的渗帽跟革面罩边缘，咕嘟咕嘟冒着泡，让人想到排端上桌时，脂肪落在铁盘上嗞嗞作响的光景。

「我的老天爷，这正常吗？」在手电筒昏暗的光线，坐在后排的梅尔文拿手帕，拚命着他脸上不停迸的汗。

「你说呢？」我说。

面罩的里奥从转为尖叫，亢凄厉的叫声穿过面罩跟虚空，刺每个人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