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人 第7节(2/2)

妻一向很惜日常所用的事。无关价格，那是一对生活的尊重。

和坐父亲的车不同的是，江耀坐母亲的车，会坐在副驾驶，而不是后排。

咔哒。安全带系好。

妻虽然已经葬，家中却还有许多事务需要理。

“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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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队那边也要去打招呼。说抱歉，去不了了。说很谢省队给这样的机会。

告别仪式在两天后举行。

要把丈母娘和老丈人接到家里住，免得两位老人家伤心过度，发生什么意外。

“啊？不会吧？就算是双重人格，可那毕竟是他亲妈……”

在江耀的带领，江一焕很快在那个大的地停车场找到了妻的车。

要确认儿的复诊时间。应该是在一个月以后？据说上次复诊的结果很好。江一焕还记得妻在视频里跟他说这件事时那欣雀跃的笑容。

他的型比妻大上好一圈。妻毕竟是芭舞者，即便已经退役，仍然保持着度自律，始终保持着完材。

至于他自己，婚后自然发胖，早已不是年轻时候的瘦个。

“听说江耀有双重人格耶。你们说会不会是……”

江一焕侧过，给副驾驶上的儿系安全带。

反正舞蹈房的大门已经关了。钥匙在徐静娴自己手里，她不用担心外面有人来。

那天，母亲突然决定，要去老朋友的舞蹈房练练。据说是为了去省队当教练准备。

没有人敢在告别仪式上议论那场离奇的凶杀案，哪怕是江耀捧着母亲的遗像现在众人面前时。

那天晚上，徐静娴是开车去的。那辆白轿车至今还停在芭舞房的地停车场。

白车净得不染纤尘，车里也整洁，撒着一清新淡雅的香。

要和保姆聊聊。保姆似乎也受了很大的刺激，不想在他们家继续了。这时候换一个陌生的新保姆，江耀恐怕会不适应。如果可以，最好还是让保姆阿姨再持一段时间。

江耀裹着母亲的外，在凳上安心睡。

从墓地回家的路上，江一焕一边开车，一边想着接来要的事。

“还记得妈妈的车停在哪里吗？”江一焕回过，问后排座上的江耀。

大概到晚上九多钟，江耀困了。母亲却还一不累。于是她就让江耀在外面的凳上睡觉。

再醒来时，就看到了舞蹈房里一屋的血。

“是警察隐瞒了线索吧。悬疑剧里不都这么拍嘛，为了不让杀人犯知警方掌握了多少信息，也为了避免现模仿犯……”

江一焕坐车里，第一件事是调整椅座。

江一焕是个妥帖周到的学者。学术是这样，为妻办丧事也是这样。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

不那么急，但也得。

然而当仪式结束，众人陆续离场之后，在自己的私家车里，在茶余饭后的闲聊里，所有人都难免好奇，兴奋地讨论着这次事件。

而如果是坐父亲江一焕的车，江耀就会自动坐到后排去。毕竟只要江一焕在的时候，他们都会是一家三，一同行。

这个四十的男人，一向注重礼节。哪怕回国后已经48个小时没有合，他还是仔细布置了告别仪式，一切都恰到好，让妻安详、漂亮，风风光光地走完最后一程。

江耀望过来，鸦羽般的睫眨了眨。

……

倒不是警察审问他审问了这么久，主要是江耀家里没有直系亲属，他本又况特殊，因此直到江耀的父亲江一焕亲自来接人，刑侦大队才放他走。

问话当然没什么结果。江耀对于那晚的事一无所知，他很早就睡着了。

咔啦一声，他把驾驶座往后调了一大格。

……

江耀在旁边看着母亲舞。母亲为前芭舞团首席的功底还在，江耀看得目不转睛。

“好，那我们去给妈妈取车。”

过的。

妻总是笑他，儿说得没错，你真像个圣伯纳。胖胖的，憨憨的。

“江耀真的什么都不知吗？他就在那么近的地方……居然一声音都没听到？”

这是因为，江一焕工作忙，平常大多是妻一个人带儿。所以江耀习惯坐母亲的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