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人 第8节(2/2)

温岭西心中有一些猜测，他并没有直接问。

“我妻希望人格合，她认为把两个人格合在一起，对儿更好。”

作为一个隐匿的副人格，只是指示主人格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就成功拉拢了江一焕。

以温岭西对江耀病的了解，他觉得江耀应该不会主动安父亲。

看来江一焕并不知先前困扰妻许久的蜗事件。

江耀病好转，本来是好事，可是温岭西心中的疑云却越来越。

江耀父亲把这一切归功于副人格，也是有可原。

“您不会是在怀疑那个副人格吧？”江一焕的眉微蹙，“您难也和那些胡八卦的人一样，觉得江耀他母亲的死，和他里的副人格有关？觉得他亲手杀害了自己的母亲？！”

江一焕说着说着，声音又有些发哽。

“我明白了。”作为医生，温岭西应当尊重家属的意愿。

“那……除此之外，您有没有觉得他最近有什么异常呢？”温岭西不动声地朝沙发上的江耀瞥了一，确认他不在听这边的对话，于是压低声音，微微前倾，问，“比方说……蜗？”

温岭西记得那位阿姨也抱怨过蜗事件增加了她许多不必要的负担……难在那之后，保姆阿姨一次都没有向男主人提过这回事？

江耀的副人格虽然存在，但极少来。

但这是为什么呢？

这或许是那个副人格的要求。

江耀当然不可能伤害自己的亲生母亲。

毕竟江耀确诊自闭症已经20年，这么多年来父母带他遍寻名医，一直无甚好转。而副人格现不过短短几个月，江耀已经愿意和外界沟通，能够表达自己，甚至还学会了安人。

一般来说，副人格不会凭空产生。特别是像江耀这自闭症患者……江耀对于【他人】的理解，是十分模糊的。

即便徐静娴于不想让丈夫担心的考虑，没有主动告诉江一焕，那么他们家的保姆阿姨呢？

没想到，江一焕却锐地察觉了他的意图。

他太懂得控人心了。

江一焕在绪崩溃时受到了儿的安。他认为江耀的病在好转，副人格的存在对江耀是有好的。所以他不希望用合来让副人格消失。

不过据说，江耀的母亲徐静娴是和那个副人格直接对话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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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程度的质问，已经是这个温和的学者能表现的最有攻击的行为了。

温岭西忙：“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常规询问。”

江一焕的态度很明确。他不希望合。

“但我却觉得，没必要冒那个风险。毕竟您也说过，最终会合成什么样，谁都不知……何况，江耀现在已经在逐步好转了，不是吗？所以……”

徐静娴是位温柔慈的母亲，和江耀朝夕相了二十年，厚。

听说是常规询问，江一焕就松了一气。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反而向温岭西了歉。

毕竟从刑侦角度来讲……那个时候，能够杀害徐静娴的，只有【江耀】一个人。

温岭西想了想，又：“那么，他那个副人格呢？最近，您有和那个副人格直接接吗？”

于对徐静娴的信任，温岭西倾向于这个副人格确实存在，而不是单纯的幻想。

抚他的方式，他终于学会了，可惜他母亲已经看不见了……”

“对不起，温医生，是我太激动了……”江一焕叹了气，再次抬起时，语气很郑重，“但是有一，我希望和您达成共识。在人格合这件事上，我和我妻，其实一直持有不同态度。”

大多数时候，他都像生活在玻璃罩里，看不到别人，也听不到别人。他完全不知其他人是什么样。

……太厉害了。

可那个副人格呢？

以至于温岭西一度无法判断，这到底是江耀的幻想，还是真的存在另一个隐匿人格。

那个副人格，是在江耀失踪之后才诞生的。

那个成熟稳重的副人格，大多数时候只存在于江耀的描述。江耀会说“他教我如何如何”、“他说应该如何如何”。但那个副人格实际上从未正式现在温岭西面前。

对副人格来说却不是。

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最令温岭西到不安的，是那个副人格的来源。

如果真的是温岭西猜测的那样，那么这位副人格，已经不是【成熟稳重】的程度。

“蜗？”江一焕疑惑，“什么蜗？”

江一焕说得没错。温岭西确实在怀疑那个副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