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林明轩 儿时(4/4)

岳像换了个人似的，不再主动搭理我。

近江中后门，农田小路走到尽，转个弯，是条有公车站牌的柏油大路，我还在思索着如何帮助阎妈妈，但成天只知打架地小岳，此刻像是心极佳地哼着没听过的歌曲，从我前经过。

我们的世界，像是走向了分叉路，而荒唐的是，在两条分岔路上的人，却不是该有的人。

小岳跟一群不良少年，打打闹闹上了公车，那是辆通往不夜城皇后镇公车，也是我不想回去的地方。

却是小岳他们最去玩乐的地方。

沿着大路再走个十分鐘，就到了「阎家小吃店」，我拉开玻璃门，穿过满座的用餐区，角看见客人们大啖家常菜的满足表，并谈笑看着掛门的电视机，熟门熟路地，我直直走后方厨房。

「小岳，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阎妈妈没有抬，持续奋力炒着大锅中的菜，炉火旺盛得她额冒汗，零星白发清晰可见。

「阿姨，这边的碗我先洗了。」我假装没听清楚她说什么，自顾自地站到满是污垢的餐盘堆前。

炉火那边炒菜声音忽然停了一，接着阎妈妈又活力地开说：「啊明轩，你先去吃饭啦！阿姨都菜炒好了放在外面小桌上，盖掀开就可以吃了。」

我轻喏一声，但还是先动手洗前成山的碗盘。

有时候，心里总会觉得孤单，尤其是我发现在意的人，心中所思念的对象都是别人时，孤单的觉会特别明显。

骯脏的餐盘经与泡沫洗涤后变得光，而我的思绪却还是凌的，幸好大脑有着保护机制，它总能在鬱闷时让我想些稍微快乐的事。

像是第一次遇见那个女孩的瞬间。

当我跟小岳还没决裂时，我总很想直接在走廊上，亲告诉他家里现在境，但以小岳的个大概就也只是回家与父亲大闹一场，增加阎妈妈的困扰。

「阎小岳！大白痴！」

真心话总是不会说。

「嘛？猜拳输了，不开心啊？」小岳大概看到我彆扭的脸，反而勾起顽心态地问。

「才不是。」

「你今天怪怪的喔？老实招来，发生什么事？」小岳说着用胳膊掐住我的脖，全都是肌的他，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拧断我的脖。

「你……给我……放开！」我用尽全力挣脱。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有困难要跟我说啊！怎样，又有人欺负你？我去揍他！」小岳双手握拳，在前朝空气击几，接着像条哈士奇在我前不停想跟我对上视线，看我究竟发生什么事，而我不耐烦地左右撇开。

「没事……」我先上了公车然后坐在倒数第二排的位上，小岳则也一坐上车准备到我家打电动，公车啟动前，我听见后排男同学对着车窗外，低声互讨论着「秘密」。

「喂喂！对面那个就是郑薇啦！新转来的女生。」

「喔呜！的不错喔！是校了吧？」他们发中男生独有的说话方式。

「去啦！你去追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