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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中一岁除(下,H)(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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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立了许久,直到四肢僵,江容远才离去。就在他转的时

“为人父母的,无论如何,看见女的关心总是开心的。我听说今日皇后娘娘还会殿选妃了。”林桓宇突然提起这件事,“那殿更应去搏一波好,显一显孝心。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殿若是让陛兴了,说不定与宣公的婚事还有回还。臣还不想院里再多个妹妹的。”

他还没有想个定论,年宴就已经匆匆结束了。

江容远从怀里掏一个小木盒,里面是他为宣仪准备的礼,只是没有来得及送去——从福慧寺祈来的开过光的红玉珠串和福牌。他把珠串和福牌也挂在了枝上,珠串上的穗和福牌一起在枝丫上晃动,晃起福牌上刻着的四个字“岁岁无忧”。

偶然一,江容远乍然发现枝上竟然系着一个祈福香。拉枝,看清了香的模样,憋足的针脚在一面绣着不成样的图案、一面绣着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

这么糙的香……可能是雪落在了睛里,了他的眶。江容远鼻发酸,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它,里面是一个许愿用的小笺,上面写着“岁与君同”。小笺上还残留着糖的信息素,抚摸着这熟悉的字,江容远想笑又笑不来,把香在手心里、把字句刻在心上。

一样的丽动人。

“我只是不知去了该说些什么……”江容远心里一团麻,“我去只会让父皇更生气。”

话说到这里,江容远才看到林桓宇中打趣的笑意,不由地懈神笑了。放松来,他看着桌上的酒杯,轻声:“对父皇我总是又敬又怕,可能怕更多一些。一看到他的脸,我就没什么底气了,很没用是不是?但是今天我看到父皇那样,我……其实我很担心父皇……”

不论有多少恩怨仇,不可否认,江容远是担心的。但是从未与父母贴心的孩,那燃起的勇气在坤乾了,江容远还没有想好见到父皇要说些什么。他这样的行为在外人中或许好笑,但对于江容远来说就像是赴一场已经知结局的约会。他闭着都能想象得父皇会对他说些什么,“你但凡能少让朕生气,朕的病早好了。”“你是不是想早些把朕气死、自个儿好上位?”“蠢材!朕怎么选了你这么个蠢材当太?”……他还记得小时候自己捧着心准备的礼去看望生病的父皇却被他劈盖脸一顿训斥的事。他所有的努力,只要父皇的一句话,一切都付之东

天人战之际,他竟然从坤乾一路踱到了御园。他和小仪初相识的地方、他和小仪每次年宴都会偷溜来相约的地方。心念一动,江容远步了御园,来到了那棵每次约定碰的梅树。梅凌雪而开,清香扑鼻,红朵缀着白雪,让他想起了披着红斗篷、执着枝、站在这梅树的小仪。

“殿。”林桓宇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边。眷们另有席位,没有能照顾到他,江容远勾起笑容、略有歉意地问:“宴席上可曾受委屈?”

就算是现在父皇那浑浊的咳嗽声仿佛还在耳边回,江容远握了握拳,猛地站起来:“桓宇,你坐车先回去,我还是去看一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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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恶毒。宣仪那肩而过的影在他脑海里晃啊晃的,他拽着前的衣襟,只觉不上气来。

可能没有见面便没有那么想念,一旦见了面想念就像决了堤一样。江容远从未如现在这般想要拥抱到他的小仪。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漫天飞雪扬起的寒冷。

有谁被骂了之后会不伤心呢?只不过是把泪藏起来罢了。江容远不是铁的。

他与父母之间的间隙,也明白他的迟疑,林桓宇还是建议:“殿是太,于于理,都更是应该去关心一番。”

江容远眉,摇摇:“开席前父皇咳疾又犯了,神不佳。”他抿抿,“我在想是不是该去坤乾探望一父皇。”

“未曾,有韩夫人和龙孙帮衬着,怎会有委屈?”林桓宇见他面带疲,也不促,只在他边坐,“只是今日怎么开席散席都如此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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