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美人的继室之路 第5节(2/4)

程妈妈瞧着，心里暗自，觉得她沉得住气，“纪掌柜是心疼人的，又是自己人，我们七太太索成全，给你们家面。你啊，放宽心，到时候踏踏实实上轿便是。”

当年姨夫落难，她匆匆离开，只带了个首饰盒，六年间卖的卖当的当，只剩最心的三件。

七太太边的程妈妈！

程妈妈暗暗，心想“不愧是读书人家的姑娘，还是七太太光好”，端着茶盅笑“姨娘像是清减了。”

只是纳妾，要这么招摇吗？她略微不安，却没吭声。

第二日，吕妈妈带着孙女来家里，她看就要离开家门，多聚一日是一日。

纪慕云柔顺地笑，“这几天天，胃差了些。妈妈可好？七太太可好？”

“好，都好。七太太惦记着，不知姨娘家里准备的怎么样了，派我过来瞧瞧。”程妈妈笑，扳着手指：“十八号那天，府里申时发轿，到这边接了你，绕城转一圈，回到府里大概是酉时。”

“妈妈，这，这太贵重了。”纪慕云不安地站起，双手握，“这这，我不能....”

不多时，程妈妈坐在正屋，端起纪慕云端来的茶，边和吕妈妈寒暄边不动声地打量：面前女郎穿着家常青布衣裳，发髻一简简单单的银簪，纤细白净的手腕一彩线编的络，整个人素净大方；被介绍为“娘”的吕妈妈鬓边有了白发，布衣裳浆洗得净净，神恭谨，举止并不鄙。

纪慕云默默计算，程家距离自家不算远，绕城一周，赶上正经八百娶妻、显摆嫁妆了。

正唏嘘间，大门传来响动，纪慕云在门里问“谁啊？”，外面人说“曹家西府来的。”

旁边的吕妈妈察言观，起行礼：“七太太真是厚人儿，我今天真是开了界。既说到这，我壮着胆，多问妈妈一句：云儿年纪不小了，家里这些年积积攒攒，备了些东西，不外是些衣裳。理说，云儿是妾，不该带东西，今日妈妈来了，请妈妈示：府那日，能不能带几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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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慕云忙行个福礼，退后两步，把大门让来“妈妈好，妈妈请。”

程妈妈见她神恭敬，满意地嗯一声，施施然踏门槛。

小的匣铺着枣红漳绒，上摆一茶杯大、衔珍珠宝结的赤金凤钗，一朵颜鲜艳的珊瑚蜡珠，一对滴大的翡翠耳环；大的匣却是叠好的桃红衣裳，掀起一角，面一件是清雅的藕荷。

程妈妈右手往压一压，“七太太的心意，给你壮壮门面，也给我们七爷脸。既给你，就收着吧，以后啊，日着呢。”

她恭敬的态度取悦了程妈妈，矜持地开，“今天就是为了这事来的，七太太的意思，可怜天父母心，纪掌

开门一瞧，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笑立在青石台阶：只见那妇人一件墨绿团杭绸褙，姜黄裙，黑发挽成一个油光的圆髻，两赤金填青玉簪，一朵玫瑰紫绢，旁侍立一个官绿比甲的丫鬟，背后停着一辆挂着宝蓝车帐和“曹”字标记的车。

再看屋里，家洗得纤尘不染，墙上挂着一副不知谁画的鸟图；把粉白墙妆的鲜艳起来，案几摆着一件绣着累累的绣屏，颜生动针脚细密，像是自己的帕送去装个边；普普通通的白瓷瓶着一一矮两枝盛开的海棠，待客的茶盅是白瓷杯，着盛在小红碗里的瓜倒也不寒酸。

纪慕云用力摇，等程妈妈再三安，作势拉脸“七太太可要生气了”，才讷讷不安地不敢推辞了。

纪林托着匣，“你放心，我在一日，给你留一日，我若是不在，便留给你弟弟。”

说着，她朝丫鬟招招手，后者把捧着的一大一小两个红漆雕鸟匣放到纪慕云面前，打开匣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