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美人的继室之路 第9节(2/3)

松鹤楼是金陵城数一数二的酒楼，有常驻的戏班，包括颇有名气的飞雪堂。

“哪有你这么审姑娘的。”七太太笑，“人家就是想去，还能当着你我的面说来不成？”

珍儿自然不能说，去看戏班--她闺的哥哥在松鹤楼请朋友吃饭，闺偷偷溜去，看了两场飞雪堂的戏，回家被父母发现了，禁了足抄《女诫》。饶是如此，也把珍儿羡慕坏了。

珍儿理直气壮地“松鹤楼的清炖浮和松鼠桂鱼家里不，熙楼也不。”

几人像平时一样互相，侍立在一旁。

还是珍儿打破沉默：“爹爹~您就答应女儿吧，六妹也想去的。”

曹延轩失笑，对媛儿倒很和气，“坐吧，想去便和太太说，别跟着你胡闹。”

裙摆绣着折枝海棠，年初家里的，只穿过一次。

问的自然是珍儿。

一时间，舒朗宽阔的正屋安静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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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申时，七太太就端坐在明堂中的右首太师椅中。她穿一件真红洒金对襟褙，红绫袄，宝蓝绣折枝面裙，发梳得一丝不。大概起得早了，她神不好，涂了厚厚的脂粉和鲜红脂，不停打哈欠。

七太太溺地扶着额，“罢罢罢，一个两个都大了，过几日便是端午，等看了龙舟，便去松鹤楼吧。”

两个孩呼起来，曹延轩也笑容，接过丫鬟端来的粉彩茶盅，“近日学了些什么？”

只见夏姨娘穿件石榴红短袄，桃红百褶裙，堕髻斜三镶青玉金簪，一朵碗大的新鲜月季，描眉画地，比平日增几分艳；于姨娘倒和旁日没什么不同，松宝瓶纹对襟褙墨绿罗裙，梳了髻，依然一朵翠珊瑚绿松石珠。

媛儿低落座，一句话也没说，珍儿撅起嘴，恳求“爹爹，娘~”宝哥儿一瞧，立刻跟着照“爹爹，爹爹！”

旁边纪慕云一听就明白：珍儿现学针线，弹琴，年纪渐，该跟着母亲算账、理家、参加府里的应酬了。说起来，纪慕云运气好，从小就跟着两位表哥读书，明理，西府人丁稀薄，没有适龄

媛儿一愣，于姨娘也惊讶地抬起，曹延轩便望向媛儿，“是吗？”

男松开手，穿过人群缓步行到尽，转过，右手抬了抬，坐到左首太师椅中--自然便是西府当家人，曹家七爷，曹延轩了。

媛儿忙起，不敢说“想去”，也不敢说“不想去”得罪嫡，嗫嚅着双手搅在一起。

说话间，一位成年男右手拽着宝哥儿，右手牵着珍儿，踏正屋门槛，七太太慢慢起，姨娘、媛儿和仆妇齐齐行礼。

今日的正院比往日严肃不少，人也多了些。

纪慕云没有笑，像往日一样早早了屋。

一个陌生男声逐渐靠近：“去松鹤楼什么？”

两位姨娘到得更早，娴儿也到了。

不多时，宝哥儿的脚步从远响起，伴着咯咯笑声一路行来，珍儿的声音也传屋：“爹，爹爹，我想去松鹤楼，娘不带我去，您带我去嘛。”

离得远远的，纪慕云就发现檐一个青比甲、牙白裙的面生丫鬟，腕间明晃晃的金镯，是上次替七老爷传话的紫娟。

娴儿今天带了金项圈，纪慕云便知，逢年过节或者家中重要场合，这位六小才会上。

纪慕云观鼻，鼻观心，随着两位姨娘直起，退后两步，垂手恭恭敬敬立在一边。七太太在程妈妈扶持落座，两位小、少爷依序坐到玫瑰椅中，丫鬟、仆妇肃容立在墙边，一声咳痰不闻。

对着铜镜挽个中规中矩的发髻，纪慕云目光从七太太赏的凤钗一掠而过，上父亲给她打的纯银海棠簪，了珊瑚珠和翡翠耳环，平时的海棠红荷包，便从妆台站起。

冬梅上前摘掉她披在脖颈的浅黄大手巾，睁大睛“您可真会打扮！”

珍儿有条不紊地答：“日日针线，过几日就是端午节，女儿给爹爹、娘亲和弟弟了香。杜娘教完今年夏天就要走了，等到时候，再跟着娘看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