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美人的继室之路 第10节(3/3)

老爷，明日是不是照去年的例，一早便去东府。”

桂芬重复一遍，去了外院，不一会儿回话：“老爷说，六小不舒坦便请大夫，让于姨娘好好照顾，缺什么告诉太太，告诉紫娟姑娘；老爷又说，其余的，初一那日和太太说好的办。”

意思是，除了媛儿，其他人照旧。

珍儿呼起来，七太太和程妈妈相视而笑，侍立一边的纪慕云也暗自喜：听起来，明天一天主们不在府里，自己可以悠闲一天了。

七太太来了兴致，从厨房叫了粽叶糯米，和珍儿、宝哥儿带着纪慕云夏姨娘程妈妈，说说笑笑地卸了镯、戒指，净了手，包了一堆粽，什么枣、赤豆、生，火、黄，甜的咸的都有，送到厨房和东府去。宝哥儿边包边吃，没一会儿儿肚便饱了。

七太太也累了，喝两粥，就把女儿和姨娘们打发走了，看来是打算早些歇息。

夏姨娘回院，顺路探望媛儿，纪慕云今日去过了，便直接回了双翠阁，途中摘了栀和端午才开的萱草。

彼时夕西坠，晚霞如盛放的玫瑰，云彩成了玫瑰。晚饭厨房也送了粽，没有正屋的细，纪慕云吃了半个枣馅的，其余分给丫婆。

在她印象中，十五岁之前的端午节是光鲜闹的。跟着姨母、两个表哥包粽，和同僚官眷、闺观龙舟、游湖观景；回了金陵，日再艰难，和爹爹、弟弟一起就很喜，端午当天上街，有一年还和史掌柜史太太一起游玩。

现在想起来，真像一场梦。

轻轻叹气，节还是要过的。纪慕云叫香烧，了栀，换了蒲鞋，艾草菖蒲早就送来，分成一小把一小把，加上一朵或黄或粉或红的萱草，用五彩细线拴着挂在院门和各个屋门外。

之后她坐在屋檐，面前放个装着小剪刀、细铁丝和布的藤篮，专心致志地摆一小把新鲜艾叶。

不知过了多久，纪慕云觉得空气中有些异样，抬起，见一个穿着竹叶青细布直裰的男站在粉白的影墙边。

是曹延轩。

她愣了一，忙站起，行个福礼“给老爷请安。”

曹延轩像上次一样抬抬手，顺着青砖铺的甬缓步穿过院，立在屋檐：“在什么？”

纪慕云一呆，才明白对方指的是自己的东西，便托起来：艾叶扎成的小老虎，红黑相间的，在雪白掌心格外可。

大多数女都会艾虎，用铁丝和彩线把艾叶扎个形状，缠上颜鲜亮的碎布，能当饰，又能辟邪、驱虫、退瘟疫。

纪慕云跟着师傅，的艾虎格外灵巧。临近端午，她给珍儿媛儿了，给宝哥儿了，给程妈妈的孙了，现的是给几个大丫鬟的。

曹延轩嗯一声，细细打量她：白皙柔的鹅脸，珠乌黑动人，鼻梁秀，没涂脂，嘴淡粉，不如衣襟的萱草鲜艳；半旧鹅黄衫，鱼肚白裙，腰间扎着一条葱绿丝绦，佩着装着艾叶和雄黄的海棠红五毒荷包，手腕细细的五彩络。

陌生男气息扑鼻而来，纪慕云心脏怦怦，不由自主退半步，鬓边的艾虎钗一动，指尖大一串布的艾虎、小粽、葫芦、蝙蝠和石榴簌簌而动。

他留一句“屋说话”，便从她边迈上台阶，纪慕云定定神，喊冬梅“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