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天命难为(2/2)
孟睿的手机掉到桌上。
＜现在播报一则新闻：一个小时前据民眾通报，xx路上的大楼发生火灾，消防队已经迅速赶往支援，我们将会随时为您更新最新
报＞
一栋大楼在一夕之间化为灰烬，墙面上都是斑驳的裂痕。附近民眾发现得晚，闻到烟味时火势已经很严重，虽然消防人员很快就赶到，但住在里面的人无一倖免，短短几个小时，葬送了好几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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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几年前
车祸的事？」
『不用谢，我知
当年在孤儿院，偷偷寄钱过来的人是你。』
『那就先谢谢你了，现在你们这么红，没想到你还愿意给我这个面
。』
孟睿看见大楼上围着的禁止标志，一颗心冷到谷底，背脊发寒，全
上都是刺骨的疼。
「抱歉，那天你喝醉，我把你搬到床上去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后来我听白沫说那疤已经很多年了，那个痕跡很特别，我曾在一位朋友上看过，所以很在意。」
孟睿一直在想，这里的陈榕榕跟他认识的那一位相去甚远。他的旧识『陈榕榕』是个活
冰山，话少、脸上也鲜少有表，人很聪明，很多事几乎看一
就能了解八成，也从未对孟睿表示过赏识，可能跟他不是画师有关。
结束跟孟云昔的对话后，孟睿又绕去超市买了不少东西，他先给白沫打了电话，对方关机。
「朋友？听起来不是工作室的人了。」
他来到这里之后除了白沫，其他人他都当成同名同姓的人，所以遇上这样的陈榕榕他没有太过惊讶，现在看来，这位陈榕榕除了
格外放之外，看事的角度跟脑袋倒还是跟他的旧友别无二致。
他手里的提袋落到地上，匡噹一声，里
的饮料东倒西歪。他好像听不见任何声音，周围的喧闹声、家属的哭喊声，彷彿在顷刻间被
了静音，无声无息地在他里播放。
意要签他跟白沫。两人有血缘关係，待遇也给得好，他觉得可行，正好打算今天见面时跟白沫说说看。
听到大神主动约她，她差没表现当场飞升，直说什么时候都没问题，
得孟睿有无奈。原本他也想把席寧仁找来，但想着他的个志应该还有后续要
理，加上他要问的事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席寧仁也是当事人，但这
事还是越少人知越好。
他总认为自己没有办不到的事，
什么都能很快上手，后来遇上一个合适的人，只要在她边，就好像没有办不到的事。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若是这个人不在了，他会怎样？
孟睿莞尔：「嗯，文圈的一个人，你不认识。」
「大神你怎么会——」知？
「这听起来要是没及时闪开，可能连命都没了吧？」
孟睿似是想到什么，冷漠清俊的脸庞有了一丝笑意，浅浅的、一闪而逝。
陈榕榕没太琢磨，很快又把话题拉回来：「那天我没有开车门，就很平常去家里附近买东西。我买完东西要回去的时候，有一辆车好像煞车失灵，往我的方向撞过来。」
孟云昔愣了片刻。
孟睿脸白倏地刷白：「所以你的意思是，原本该事的人其实是白沫吗！」
他飞快赶往现场，当时人多拥挤，大多是围观来的民眾和救护车，消防人员正在拼命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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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以为意，把好几袋
饮料拎到结帐台，东西买好后他在附近的咖啡厅坐着休息，看着萤幕上
播的晚间新闻。
「大神，你找我什么事？」
那
冷意不断上涌，窜上四肢、渗
骨血，他攥
的拳止不住颤抖。
『没电了吗。』
『怪你
嘛？我本来就不是你的责任。而且，在里面我也没受苦。』
『你不怪我吗？没有想办法把你接来，让你在里受了那么多苦。』
天命难为、福祸旦夕，异变横生不过瞬息。在命运面前，人类不过螻蚁，沧海一粟。
孟睿有些讶异被看穿意图，表面上不动声
，手悄悄在桌底握了几。陈榕榕喝了几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大神才不会特意约我来叙旧呢。而且大家工作室都见得到，大神不可能这么多此一举的事。」
时间过得很快，后来听云姊说席寧仁的稿已经完成了，陈榕榕负责的封面也到了收尾阶段，他想差不多是时候了，便跟陈榕榕约了一个时间见面。
「是这样没错。」陈榕榕说到一半，顿了一，「啊！我想到了！那个时候我是跟沫姊约好一起买东西的，车严格来说是往沫姊的方向撞，并不是我。」
有几位伤势轻的被送往附近医院，重伤者则先送去急救。
后来他们约了一间餐厅吃午饭，陈榕榕一整天的心都很好，席寧仁偷偷跟他说的，说早上都看她在哼歌，孟睿不禁想她到底多崇拜『孟睿』？不过有生之年大概是不会知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