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老头的心愿(2/3)

又等了一会儿，开始有动静了。灵位上的烛火闪了几，陡然间就变得绿油油的，成了鬼火，灵堂也暗了来。师父还站在那儿，也不说话。不过这气氛我也早就习惯了，反而是好奇心多一些。

“我知！”师父苦婆心地劝着，“你或许不会主动去害自己的儿、孙，但毕竟人鬼不能同住！你若是留在这宅里久了，住在这里面的活人就会被你的气所染，然后气受损，就会生病。再者，你滞留在间，每日也会被气所侵，最后就有可能丧失心智。到时候，恐怕你都记不起来这些人原来是你的家人了！”

“嗯，然后呢？”师父在鼓励他继续往说。

“我们俩私定了终。”老回忆

我偷偷地往灵位后的棺材瞄了一，心想师父不会是在等这里面的事主爬来吧？

“为啥？这儿是我的家！”

师父站在灵位前叽里呱啦又念了一通，我却听着不像念经。师父也没有烧符，反而把上的服脱放在一边，似乎在等谁现。

“你想什么？”老的语气不善。

“我又不认识你，有啥好聊的？你速速离去，这里是我的灵堂！”老声叫，微弱的鬼火也突然一闪一闪的，仿佛随时会灭。

事实证明，事主不是爬来的，是飘来的。

“你，不能待在这儿。”师父。

“我会提醒他们，多给你烧元宝。还有，冥币都得是一亿圆的！”我突然嘴。师父回瞪了我一，嫌我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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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只好留，跑到灵堂外面刷刷微信，玩玩游戏。师父很反我在他面前玩手机，尤其不能在人家灵堂前玩，在鬼市也不能玩。手机屏幕发的光亮会刺激到鬼，跟明火一样，鬼虽不怕，但会觉得很讨厌。

等到半夜。时一到，师父便起招呼我来关了门，又让我把灵堂上的香烛都续上新的。

师父说：“你也留来，到了时，你就知了。”

“那我要是不想去投胎呢？”

“不会的！”老又开始生气了，“我嘛要害我自己的儿、孙？”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师父伸两手指，：“你之所以滞留间，没有去间报到，应该是还有心愿未了。不如你说来，我们可以帮忙的，就尽量帮你了结。完后，你会自行前往间投胎。”

老沉默了一会儿，绪似乎稳定了一些，然后问：“你想聊啥？”

“我不什么，就想跟你聊一聊。”师父。

“那也行！”师父，：“但你还是不能留在这宅里。明天一早我们给你殡时，你就跟着棺材走。到了墓地，你就可以在那儿安个新家。我也会待好你的后人，让他们每年时去给你上坟，给你多烧些纸钱。”

“那你说该咋办？”老问。

些奇怪，跟家属说今晚由他来守灵，让他们明天一早再过来。等家属走了，我问师父怎么了？

一个穿着崭新寿衣的瘦老从屋梁上缓缓降来，最后就站在了那棺材盖上。

老考虑了许久，犹犹豫豫，思前想后，就在自己的棺材盖上踱来踱去转着圈。

“这已经不是你的家了！”师父慢慢尝试着跟老讲理，“你已经过世了，你留在这儿只会害了你的后人！”

“我......”老迟疑着，似乎还有些害臊，“我年轻时候曾有过一个相好......”

老听完师父这一番话，又沉默了好久，似乎是被说动了。

“唉，老哥你也别急！”师父叹了气，：“我又不是差，不是来你赶上路的！我也不是真士，更不会捉鬼！我就是想跟你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