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投诉无门(3/3)

这会儿肯定是没有了！

我急得直脚，想找刚才那帮鬼问清楚，可他们早就一溜烟走光了。我弃了自己的摊，沿着其他的摊一路找过去。李叔见我着急的样，便问怎么了？

我也讲不清楚是自己犯了错摸了纸钱，还是那些鬼在捉我，只一个劲地问他有没有看见穷鬼老曾和饿鬼老陆去哪儿了？

李叔摇摇说没注意，只看到他们刚才一直在我的摊那儿吃东西了。我又挨个摊找过去，其他的摊主也说没看见那两个鬼。一堆鬼挤坐在戏班那儿看戏。我冲过去凑到一张一张的鬼脸面前去查看，也不他们大声抗议我挡住他们看戏了，结果还是没找着。我只好沮丧地走回了自己的小摊，看着那堆纸灰愣神，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时，老邢又骑着大过来收保护费了，不过今天没有带小鬼。我指着那堆纸灰对老邢：“呐！都在这儿了！你想要就全拿去好了！”

老邢虽然没有，但是并不妨碍他说话。他的肚一鼓一鼓的，声音就从腔里传来，就像腹语一样。老邢瓮声瓮气地：“你师父没教过你不能拿手碰纸钱么？”

“我当然知！”我愤愤地答，“但这不一定就是我的错，肯定是穷鬼老曾和饿鬼老陆他们搞的鬼！这袋里压就没有钱！”

“没有钱为什么你还收？”老邢又问了一个让我抓狂的问题。

“我，我一开始是看到里面有元宝的，所以我才肯收的。但是，但是后来我打开袋来看的时候就没有了！”我比划着想把事讲清楚，结果更讲不清楚了。

“所以袋里面还是有钱的！是你摸到了才变成纸灰！那怪不得别人！”老邢了定论，又伸手来：“今晚我的例钱你还是要给的！”

“我没钱！”我耍起了，黑着脸对他，“既然你收了保护费，就应该事！除非你帮我把穷鬼老曾和饿鬼老陆找来，让我跟他们当面对质。到时候清楚到底是不是他们捣的鬼，我再把今晚的钱给你！”

“不行！”老邢语气变得生起来。他没有，自然看不脸变化。但他赤着上，膛不停地起伏，纹变成了红，腔里发“呼呼”的声音，明显是在发怒了。

“这事我不！也不想！你们平时都不怎么例钱，我每次来都只是随便拿东西打发我！今晚你莫想蒙混过关！”

师父不在，我没了靠山，老邢显然也是不想给我这个面了。“你看，我这全都只剩纸灰了，我拿什么给你嘛？”我气馁了。

老邢也拿我没什么办法。他想了想，然后策走到摊前面，伸手把我熬粥的那锅拎起来搁在脖上。“这个我就拿回去当壶了！”

“哎！这个你不能拿！没有锅我还怎么生意啊？”我急忙跑过去想阻止老邢。老邢猛地一拉缰绳，座那匹纸啸一声，人立而起，扬起前蹄踢了两。我被那突然吓了一，赶往后躲避，摔倒在旁边一个坟上。老邢也不再跟我啰嗦，骑着转就走了。

我狼狈地从坟堆里爬起来，快气疯了，但是又没发。这时想起师父待的话，只能狠狠地跺了两脚，把怒气又咽回肚里。我悻悻地收拾好碗盘碟，将桌椅装上车，准备提前回家。李叔见我要走，也犹豫着要不要一起走。但是他的面摊今晚生意不错，东西也没卖完，最后也没跟过来。

我推着空车走到鬼市，看坟老正坐在那儿烟筒。他放烟筒问：“这么快就卖完了？今晚收了多少钱？”

我气不打一来，又开始抱怨一番。看坟老面无表地听我说完，然后：“这么说，你今晚没有纸钱要兑换了？那你得给我场费一百块钱，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