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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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的力量太微小了。

他们都是独来独往的异端，是团一即散的散沙。

没有谁。

但这些骗很聪明，他们有组织，有传承，有计划，还机缘巧合得到了一份真假未知的传说。

可最终也没能逃过那场献祭。

他们像信仰神那样信仰一个金的未知，毕竟那可是这世上所有的幸运、所有的福泽、所有好的集合啊？

——自然也包括薛谨。

【金的崇的幸运，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

那时他想，三年的时间里总会有疏漏的——也许是一场雨，也许是一场雪，也许是一场战争——任何一份灾难会降临在这里，毁去祭坛，浇灭他上的火，让他得以逃脱——

他活着的时候以为那是个可悲的巧合，后来想想，那就是幸运降临的征兆。

数量的稀少，组织的匮乏，能力的参差不齐……这也意味着造成的混本没法被这些猎人制止，人们不得不把目光投向另一个更可靠的地方。

混的年代总是被愚者主导。

以此为代价，曾经奇迹般成功的那场献祭。

所有人看他的神都充满恶意，薛谨毫不怀疑自己会是一个祭品。

献祭仪式像连绵不绝的烽火，人们的疯狂造就了一个个被燃的祭品。

他们以猎杀为生，赚取赏金购买生活所需, 用自己的血换来在混年代生存的空间。

薛谨被送上祭坛时其实还没有放弃，他心里那些贪婪且疯狂的渴望支撑他度过了整整三年的灼烧。

想要读书，想要去祭典上看烟，想要吃滋滋冒油的，想要知拥抱是什么觉，想要遇见喜的女孩和她接吻，想要拥有几个一起玩耍的朋友，想要拥有完整的人生完整的家——

他听着箱里动的钱币，悄悄默念，【我不要财富或运气，不要你的赐福，可不可以保佑我顺利离开这个地方呢？】

灾祸之主心有这么多的渴望，难还不是个贪婪的畜生吗？

那里旱了整整三年，冬天树木常青，战争不再扰这片土地，一切都祥和好，不给祭品任何息的机会。

而每一天，节省来的那钱币，他都会怀着最虔诚的心愿，将其投当地祭司建立的箱笼里。

——以及这些祭司们都在举行的，献祭仪式。

没有谁不渴望那东西的赐福。

……可是薛谨想要实现这些愿望。发了疯的想。

于是每天都会很努力很努力地赚钱，短期目标是用那笔钱逃离那个恶意满满的故乡，毕生愿望是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可是没有。

他清楚自己本质上是只极其贪婪的畜生。

他还活着的时候抱了不少天真俗的幻想……譬如家人，譬如人，譬如金钱，譬如地位……

——为灾祸之主的大祭品，烧灼着候鸟羽的永不会停息的薄鼠火焰。

承担着那么多的负面怨恨活着，不抱幻想是走不动路的。

看呐。

所以他躲藏在桥里休眠，所以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气息，所以喜上了可以抹去脚步痕迹的雨天……

世界各地的人们信赖祭司们，更信赖他们中那个“崇之幸运”会为自己带来福泽，到最后就连那帮骗自己也信赖了中那金的传说——

已经没有人能考证最初的祭司源自于哪里，最初的献祭仪式在哪里形成了规模……后来创立了教团，成为真正唯一的那位祭司猜想，大抵只是一般想要骗取钱财的人类吧。

着祭司服，宝石，嘴里唱着他们不懂的祈祷词的祭司们。

恐慌的人类需要寄托，需要信仰，可这个世界上没有神，只有一帮着宝石的骗。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成为祭品是理所当然的事——他是最不幸最晦气的一个，与他相关的一切都会卷灾难——但人活着总有些私心。

……当然啦，也可能是因为他那天生异端的质，导致他比人类耐烧多了。

最初的猎人之间没有传承，没有引导，更没有什么团队神——大家各各的，没有谁会放心把后背给另一个猎人。

灾祸之主不会得到任何幸运，这是常识。

薛谨的私心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