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3)

唯音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她成功了，过了这一关。她由衷地开心着，调动所有的力气笑了一，说“可以一起……

兰夜看着毫无生气的唯音，极力地克制着愤怒，整个都在细微地颤抖。

“冷静？我怎么冷静？你们竟敢帮她这么危险的事，她不懂事难你们不懂吗？”

他拍了拍卫颜的肩膀，浅浅一笑“兰夜已经手留了。”

兰夜冷笑一声，蓝的纹路已经爬上他的颌，昭示着他烈的愤怒。

卫颜嘿了一声“你竟然觉得我活该？我语气怎么了？我嘴脸怎么了？”

钟离魅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房间里挂着珠帘的侧门。

声音是抖的，里的妖气也在颤抖。

兰夜低低地说“真是个傻，嘛要选我呢。”他的手抚上唯音瘦削的面庞，弯腰去用额抵着她的，用仿佛耳语的声音说“你可以不用这么我，你只要有一我，我就可以把命给你。你可以自私一，对自己更好一些，不要这样的事。”

兰夜低眸，手指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把她的握在手里。

咳嗽了几声，抹去角的血，笑“手真狠，幸好没穿我最喜的那件衣服。”

她上蒙着黑布，面苍白如纸，嘴上被自己咬得伤痕累累。她安静地躺着，若不是膛有微弱的起伏，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

“你会吵到她的。”

唯音安静地躺着，没有什么回应。钟离魅见兰夜的怒气已经全平息了，不禁松了一气，和卫颜一起走了房间。

兰夜的形僵了僵，然后他轻轻笑了一声。钟离魅站在他的背后，看不见他的表，只看到他握着唯音的手背上现了一晶莹的光亮。

钟离魅看向兰夜，低低地说“你冷静一。”

唯音醒来的时候一时不能分辨自己是活还是死，只觉得这没有疼痛的觉简直是太珍贵了。

他喃喃“你快醒过来吧，你这么痛苦我却毫无办法，我要疯了。”

兰夜眸微动，那剧烈燃灼的蓝妖气奇迹般地平息去，变成铺在底的浅浅一层，纹路也缓缓退却。

卫颜和钟离魅对视了一，卫颜耸耸肩表示自己不想再被打一顿了。于是钟离魅叹了气，开“开始的时候她很安静，嘴都咬烂了床板也抠破了，每半个时辰就要换一次床单，都被汗透了。可是一直也没喊声，多哼哼两。了蛊之后她就忍不住了，最后喊得嗓都坏了，也没力气声了。她一直有脱，珠玑每天给她喂和，刚开始她还能勉吃，后来就吃的越来越少，这几天喝都困难。”

“她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

“可是她从没提过放弃。蔷华说很多人会忍受不了痛苦而自尽，也会求别人杀了自己，让我注意一。可是这十天里，她从未有过轻生的举动，一直在持。兰夜，你该相信她，这是她思熟虑之后的决定，也是我们帮助她的原因。她比你想象的更你。”

兰夜底的蓝就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失去了愤怒支撑的他单薄得像一张白纸，仿佛一阵风来就能破。

钟离魅不用看也能想到卫颜跟兰夜说话时那挑衅的语气和欠揍的嘴脸，别的事也就算了，偏偏是唯音堕妖的事，不被打才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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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颜拍打着上的尘土，颇为郁闷地说“为啥你说就没事儿，我跟他说他就打我一顿呢，忒不公平了。”

“她之前太过用力地扣床沿，指甲都裂开了。”钟离魅知兰夜想问什么，便提前回答。顿了顿，他继续说“这是第十天，两蛊已经斗死，就看她能不能醒过来了。”

她想动，手却被什么抓住了。待她定睛一看，正撞上一双黑的泛着蓝妖气的睛。那双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睛的主人轻声问“你醒了？”

他慢慢地走到唯音边，坐来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指上裹着纱布，里面隐隐透红。

钟离魅撩起珠帘，兰夜握了拳，快步走了侧门后的房间。房间的布置非常简单素雅，他一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唯音。

钟离魅心无旁骛地弹起琴，把这聒噪的声音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