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3)

窗外秋风一阵一阵，将凝香那飘扬云鬓给散了；她扬起左手，将发丝勾至耳后，书房除了书香之外，又多了她上的淡淡清香。

瞧她络模样，完全不像是连日来分隔两地的夫妻，而光方才那些话语，撇开当日在乔家她对他晓以大义的那些，也早已远远超过这些日以来的总和。

也是从那个时候，他矢志要继承父亲的遗愿，完成一统江东，甚至有朝一日，能够……

「我记得我娘以前在家没这么忙，还有个人帮着。」印象中，娘虽然也为家事劳，可总有人在旁边帮衬着。

孙策尖的发现她左臂多了一痕的疤，似是近日的伤，脱问：「凝、凝香。」他不自禁喊她芳名，「你手那伤，怎么回事？」

没料到她会是如此繁忙的孙策张了张嘴，「没人帮你？」算算，她不过年方二十，却……已经挑起这么重的担了？

那张薄而略宽些的扬起满足的笑容，他张了张，原想说些什么，却是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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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有多久没喝到这般甘的茶。望着茶碗中黄澄澄的茶汤，随着一缕茶烟散淡淡茶香，心中彷彿定了来——在即将征之前。

孙策也是练武之人，自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瞒骗过去，「是吗？」看着她手上那，他步步，「怎么舞的？怎会伤成那样？」哪里可能造成这么的血痕，除非

但这个愿望，也终究只是个空想了；在得知爹亲遭万箭穿，战死在沙场之后，这个想望彷彿也随着父亲的遗，一同土。

「瞧我，我看我们别站着聊。」凝香柔柔浅笑，亲暱的拉起他的手，走到窗边来落了座，「夜里风凉，在这儿说话吧。」

她婉转悦耳的声调又起，「听娘说，你很喝茶，也说过你的嘴可刁了。」看他似乎有些失神，她想他或许透过这碗茶，想起了些什么，「喜就好。」

「哦，你是说福伯吧？」福伯在她嫁孙家之前是孙府总，大大小小的事儿总要先过了他，才向着吴国太那里去。「他年事已，且也已有了告老之意，碰巧我在乔家也惯了这些，便给他老人家还乡去了。」

两人对望，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她落落大方的神倒让他更显得侷促起来，双视着可及的事，想找些话来跟她聊聊。「那个……你在家里，每天都这么晚才就寝？」瞄了桌案上那成堆帐册卷宗，还有堆叠在一旁的书卷，他很自然的向她问着。

凝香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手上的伤，掀笑了笑，「这是我前些日舞剑，不小心伤了自己，不碍事的。」

自己开始接父亲的志业之后，就连与二弟好好喝杯他认为勉能的茶都很少了。

直到此刻，他才会到周瑜连日他回家的用意。

「差不多，每天总要忙过二更，三更也是常有。」她虽然不甚早睡，可凭恃着她一厚力以及每天勤练不懈的习惯，她的可健壮的很。

「凝香一人足矣。」她自信的笑着，「我在乔家也是这样的，打从及笄，到现在，也习惯了。」不些什么倒让她觉得奇怪。

孙策突然觉得自己先前躲避凝香的作为很愚蠢，见她除了在门外略自嘲的说了一句「为了躲我」跟之前的事有关，其他从动作、神、言语上全然不见此事，想必是早已释怀、心无芥了吧？

他们三人武功。

是了，他怎忘了。搔搔，孙策有些不好意思，对家里的事他早就已经不太过问了，看着前嫁来还不到一个月的凝香，孙策反而觉得自己更像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