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2)

凝香浅笑，「不是你故意坏的？」她揶揄，跟绣云斗嘴还有趣的。

绣云随后跟上，绕过一角，原本快步走在她前的凝香，在不知看见什么之后，倏地停脚步，害她一个步伐没站稳，直接撞上她那纤柔的背，「哎！」碰疼了的额，「怎么回事？」

绣云朱一勾，淡淡的说：「以前学过一些。」

「我哪有这么大能耐？」她摊了摊手，那回廊上都是一些刀痕，就连墙面也多有刀伤，或是被血染上的痕跡，看上去恐怖极了，而这些最好都是她来的。

「你听得来？」凝香回看她。

只见凝香侧脸凝肃，总是温和的染上旁人看不透的心思，「这件事别声张去，我来探探映彤跟孙策那边的状况。」温嗓音杂了些许压抑，似是为了压抑住心中某，避免愁思在心中氾滥成灾。

他是不是真对映彤动心了？

唉，不想这些。凝香拿着帐册，跟着绣云一同往前厅走去。

「欸，这个……你知的嘛。」绣云搔搔，「就……就是坏了嘛，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啊。」她指向连接前厅的回廊。

看见因为家人过世而伤心绝的映彤，凝香顿时明白了孙策那天在她耳畔说的那些，并且庆幸自己会武功，可以拿起剑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绣云跟不上人的凝香脚步，只得小跑步跟上，「你的意思是？」

「好，我去看看。」她其实全然想起了那天的事，只是她心已经调适过来，不若先前几天如此难受了。

「凝香，真要走这里？」绣云拉了拉她的衣袖，那淡紫影这才有了些反应。

此时天已暗，看着人忙着将回廊上的灯火起，此时听见这琴音，为四周夜多添上几分莫名哀悽。

方踏书房，耳边便传来那悠扬而哀伤的琴音。

绣云也是自没落的名门，懂得一音律，「映彤琴艺了得，瞧她这声弹的多好。」富染力的琴声，足以让人牵，足以让人如见奇景。

是因为秋叶满地，才勾起闻者思绪？听得耳边琴声，与秋风捲起落叶阵阵响声，凝香将一綹发丝勾起，不知该称讚映彤琴艺了得，将眾人满腹秋思牵起，还是怨她令眾人心底蒙上与她一般淡淡伤？

至少给她个理由。

凝香，逕自迈开步伐，可惜她不懂得，无法映彤的知音。

「你忘啦？你在那边大砍……呃。」绣云突然想起孙策的叮嚀，不要在凝香面前提到那天在孙家的事，差就说溜嘴。

他不是去营里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通报她一声，反而站在这里，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映彤弹琴。

不对。绣云看了看凝香，就连她都觉到孙策对映彤的态度不对劲，相信比她更为纤细的凝香自是也发现了。

可是心里犯疼，却怎样也无法忽视……

她真的不想怀疑他，不想个善妒的女人，不想怀疑他跟映彤的关係，可是，他一切所作所为都让她不得不怀疑。

可是不对啊，那边会损坏严重，就是因为她这个少夫人在那边砍来砍去，所以才会坏这么多啊，不向凝香说明原因，想修理就没钱；可孙策却又叮嚀过她，要她不要说。

「映彤。」绣云回答，「她跟孙策一同回去家里料理后事的时候，顺手拿来的。」

只见凝香垂来，毅然决然的回，「不用看了，那条款我准。」

绣云顺着她的神望去，竟是看见了孙策，正注视着映彤所在。

但她仍然免不了想像，那些士兵的家人哀痛绝的表……

纤白指节握的死，她不断告诉自己冷静，现在、现在还不是定罪的时候。

凝香不发一语，睛盯着望着映彤方向的孙策。

「嗯，怎么不说了？」凝香挑了挑眉，执笔的模样像是想对那条款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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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