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3)

「我是不是不该跟你上战场的？」凝香闷闷的，朝他轻问

「嗯，他们会跟我一样难过。」孙策。

「这个啊。」他有些靦腆的笑了笑，将册捡起来，「这是我跟凝嫣问的，你喜的东西。」他想他们成婚这么一段日，跟凝香好好相的时间却是少之又少，于是就问了凝嫣有关于她的事，想多了解她一些。

「有些累，伤有些疼，其他还好。」凝香枕靠在后的被上，回握他，「夫君，对不起，我……迟疑了。」思绪顿时回到了十几天前，那把剑没她时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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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巍巍的拿着杯，听见外一阵寒风拂，喝一茶顿觉全了起来，而后她看见枕边的几卷书，好奇的翻开来，不正是一本「孙兵法」？还有「诗经」……她抬起来看他，正巧他拿着草药回到床边，「那个……凝嫣说你平常没事喜读诗，所以我给你借了一本来。」心想她刚醒来，还无法床走动的话，在床上铁定很闷，他才想到这个方法。

之前心底所受到的震撼，在当初与孙策说的那些之后，无声无息的，潜最，像是不见了，可是在真正面对直接的生与死时，那些愧疚、惊愕，全都像般向她涌来；原来她，并不若自己所想的那般果决。

「我想到自己要是落这刀，将会让他的家人心疼，我……」凝香言又止，总之，她无法克服这个心理的障碍。

知她又有力气说笑的孙策很是兴，接过她递来的册，而后握住她的手，「凝香，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知。」孙策掀了掀，将她的手握的更，凭那士兵本不可能伤到凝香，是凝香自小所培养的仁慈之心，以及先前杀人的恐惧使她犹豫。

她吃力的撑起，无意间牵动到腹间的伤，「哎……」她轻，一双细浅柳眉因痛而拧起。

「嗯。」孙策凝望着她，并不打算答话，就让凝香去说。

虽然这些天来，他将照顾凝香的工作给凝嫣跟映彤，可在这之前，一直都是他亲手照顾的，是以，这间房的摆设与照顾凝香的细节，他全都知。

她才不在乎他的字的好坏，她在乎的是，他在向凝嫣抄写这些的时候，他的那份心啊。「你调查我的底细，很清楚。」她边看，笑意不断加，上写着她喜看的书、喜吃的菜、脸上的表代表什么意思、哪些习惯举动等等……细靡遗，「我可要好好说说凝嫣，自己姊姊的底细全告诉别人了。」他也还真会挑人问，与她一同生活大的凝嫣当然清楚这些。

「你真的要看啊？」孙策睁大睛，在接到她那澄澈依然的之后，还是将手上的册给她，「我的字，没你好看。」

「你知我在那杀声震天的战场上听见什么了吗？我听见他喊『娘亲』。」在战场上，人命比螻蚁还不值，在手中的剑没敌人的心时，压儿忘了，所有的士兵都与他们一样，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想起这些，她便难过的不了手……

忙着倒的孙策听见她一声轻，「怎么了吗？」他放茶，拉了张椅在床边坐，拿起另一条被捲起，放在凝香背后让她枕靠着，「来，小心别动到伤，」让她安稳的躺好，「这样好多了吧？」见她苍白的儿漾开笑意，他也兴的笑了，而后伸手揩去俏脸上残存的泪痕，「我记得药好像是两个多时辰前，凝嫣帮你换的，我现在去拿药来，你等等。」他转站起，看见桌上那杯茶，伸手端来给她，「凝香，先喝喝。」他将杯到她手上，而后到房里的另一木橱，打开来寻着凝香的草药。

都还没换过，满脏污让他顿时打消抱她的念，「瞧我大意的，来，我倒杯茶给你。」外天冷，这间房每隔一个时辰就换一壶茶，因为让弱的她直接喝凉冰冰的茶不好。

苍白的扬起笑来，突然觉得前的他，可的，「让我看看？」她朝他伸手，想知他写了些什么。

「那……」她指着地上，他刚刚翻阅的小册，「是什么？」躺在地上的那页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令她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