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盈月(2/7)

就在艾莉想到这里，她的手突然传来了一意。

大概烈特也察觉到艾莉的心意，不过意料之外的是他没有怂恿艾莉接受，而是说完这句话就闭嘴，让艾莉自己静静地考虑。

「等等……不保后果，意思是不保证斩断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吧？所以那个只是推论？」

艾莉本来是因为预料林中仙会失败，觉得让她一试无妨才会如此顺应烈特的愿望，但如果失败会导致无法料想的后果，她倒真要考虑考虑了。

真是的……万一斩断了契约之后会有什么副作用，或者斩断的方式不对，那时我也没了不老不死的能力，不就会死了吗……

「抱歉……」

他依然没有为了自己的救赎而怂恿艾莉，只是站在她的旁，握着她的手，想要给她力量──

死吗？

他以无言的方式传递着这样的讯息。

这样……也不错吧。

意料之外的赌气对话，却是让艾莉冷静来，而这短短的冷静足以让她一个不会后悔的决定。

「放弃也没关係，不用勉，你可以选择的。」

林中仙肯定了烈特的解释，但后续的那句话倒是起了反效果。

烈特自然不知艾莉心里的小剧场，而是礼貌地回答：

艾莉心中萌生了这样的想法，最后恶作剧了一，利用恶肢抓住烈特的衣领把他

「很好，而且确认幕后兇手是那个奥齐，今后他还不会罢休。」

艾莉一时之间似乎还未有心理准备，本来她以为还会有什么仪式准备，突然一来就要开始，难免会有这样的反应。

「那也没办法，成功订定这程度的恶契约，大概真的前无古人吧？一重契约的条件已经困难，成功率又可谓九死一生，你上可是有着四重契约，当然不会有什么担保了。」

艾莉挣开了烈特的手，林中仙则是望向了仍然傻站在艾莉旁的烈特，也不知是最后的确认还是嫌他妨碍到自己。

人，不像上次那般冷漠。

「你一早就知，为什么没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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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别在这个时候说候有的没的，听上去超不吉祥的，有什么留待之后再说吧。」

真可笑……明明都没有想要的事，都已经没有能够失去的东西，竟然会怕死？况且本来人就是注定会死，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习惯了这副，在战场上疾驰的时候也从没有害怕过。

儘艾莉双看不见，但她能够确切地觉得到两对目光盯住了自己，二人都在等待她的回答。

「我明白了，林中仙，拜託你开始吧。」

难不成上次因为不在状态才那副表现吗？这样的话我不就更错了嘛……

烈特对此禁不住苦笑，无奈地说：

「正确，不保后果。」

「艾莉……真的很谢你，当初我一厢愿，自以为是觉得你很想变回人类，本就没有好好了解你的想法……」

那糙的，把自己整隻小手完全包裹住的，是烈特的手。

至于林中仙对于突然的变卦并没有任何反应，就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边。

「你果然超坏心的，明明只要跟我说一声『相信我』，或者『为了我』之类的话我就会立即答应啊……」

在这样的状况一般来说绝对难以思考，然而艾莉此刻却完全陷了自己的心世界。

「开始？」

「为什么抱歉，又不是你的错！」

就这样也不错，至少能成为他的救赎，这一就值得了吧，可惜的是一个不好运到最后还是有很多不知的事呢……

对于烈特如此「清晰」的解释，艾莉不得不再一次在心里肯定烈特是个坏心的人，特别是他此刻用如此理所当然的吻来解释：

「我以为你会想到这一……」

无论你选择了什么，我都不会介意并且支持。

「林中仙要的是利用武力斩断你和那恶之间的连结，一旦断开，契约的效力应该没办法维持，也应该不会重新连接，毕竟连接需要订立契约。」

「咦！这么突然？」

林中仙冷淡的回应似乎不怎么在意，随即她便望向了艾莉，倒不也像之前那般看穿艾莉一样的锐利，但在旁人看来那神也不是什么好的神就是。

「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