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四）(2/2)

「欸。」她突如其来地发声，让我过几秒才反应过来。

夏当然非常不满。她放了遮住睛的双手，恼怒地踢我两脚，稍微有度的鞋跟踹得我五官扭曲。

「小心！」我声提醒。

「没事。」摇了摇，我已经从她脸上得到答案了。

「嗯，什么气消了？」她回过来，像是把在火锅店里的坏绪通通遗忘了般，可天真的表。

「懊恼你是一个笨！」她对我扮鬼脸，还了一个直拳，但因为距离的关係没打到我。

我嚥了嚥，面对这番话，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这时我注意到，前方不远的地面上因为低落差，形成一个约三公分的断层。正常地走路不至于跌倒，但对倒着走没见到有断层地夏来说，那就不一定了。

「猪！」指着我大骂一声，她随即掉就走，留我一个人在原地抱着小。

我猜，或许我就是被这样绪万变，却相当直率的夏引了也说不定。如果……如果是因为她的话，被以前嘲笑过的人笑一，我应该也会心甘愿的。

过于张，我错觉全上脉搏的动都变得十分有力，震得我有转向。不仅是我，夏也用双手掩着半脸，面上羞赧的神表无遗；虽然只看到一双睛，不过，这一刻跟平时完全不同面貌的夏，真的很引人注目。

耶！我一直在煮给你吃，还饿？」不像我，几乎是空腹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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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吃错药？还是没睡醒？」我作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说这句蠢话。

她说什么？

「……棠。」当我还在思索的时候，夏有些傻愣地唤我，近距离的注视让我猛然回过神来，赶忙收回双手。

「你气消了喔？」走得稍后一些，我望着她的背影弯了弯角。

「我笑到饿了嘛！」她理直气壮地说。

「什、什么事？」希望她不要骂我是变态还是扰，我可是不得已。

急时刻，我连忙伸右手，圈住她的手腕，左臂跟着环过她的腰际，一个使力才将她整个人扶正。

「从秋日的萧瑟冬季的冰冷，正如同我最近心的变化。但是，我也始终记得你说过，在严寒之后等待的不是永冻，而是希望满溢的天。」

她困惑地轻轻皱眉，而后居然转过来，面向着我倒退走。「……我才不是在生气呢，我只是……很懊恼。」

「懊恼？」换我不解了。

「……」

老实说，用看，我看得她的材很纤细，但直到刚刚我才知她比我想像中还要瘦，吃那么多还瘦成这样，真不晓得她是吃到哪里去了。

当在我心底，的的确确这么想过了。

沿着骑楼边聊边走，我们慢慢往印象中有比较多平价小吃店的地方走。夏的心应该恢復得差不多了，脚步显得雀跃轻盈，一蹦一的。

她，依然在笑。

「我觉得你今天，有帅。」语毕，她的双手改遮上半脸，稍稍扬起的嘴像在微笑，「如果棠真的是我男朋友，应该也满不错的。」

拿她没办法。我往四周左顾右盼，「不然，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吃饭好了？」

然而，在夏低望向那个断层之前，她的鞋跟就已经先往边缘踩了上去，「哇」一声重心不稳地往一旁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