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三）(2/2)

不行！不能消失，不能让她消失！

跑得很很累才到村落。在路旁不知等了多久，着急地想再打通电话到119促时，我才看到救护车从路尽速驶了过来。跟着医护人员将芷鳶抬上救护车，耳里充满他们的指示跟安，我心中原本焦虑跟担忧的心才渐渐稳定。

等听见她用细弱的音量叫了一声学，我才猛地回过神来抓手机。

我到有些不对劲，「学妹？」

难过地弓着，芷鳶现在连发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将她的手机到书包里，直接抱起她往外防风林外的方向跑；或许是心理因素，我只觉得手上的重量好轻好轻，轻得好像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空气沉默了好一阵，忽然「啪」地一声。我偏过，发现是芷鳶手上的瓶掉到沙滩上了，但她却没有伸手去捡，原本握着瓶的手松松地垂在小前。

「救护车，叫救护车快来！」电话接通后，我不三七二十一就衝着手机大吼。还好我似乎拨对了电话，119也大概习惯了我这人，他们很有耐心地要我冷静，将发生的状况跟所在地说清楚，并保证他们会尽速赶到。

可恶、可恶、可恶！反正二选一总有一个会中，要活得久就要拨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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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反应。我多叫了几次，心里有不安直窜上来，随后我伸手摇她的肩膀。「学妹！学妹！」

上了救护车的芷鳶，或许到安心许多了吧，意识变得比较清楚，虽然表看起来还是很难受，但视线的焦距已经能够集中在我上。我不难从她的神中看激，珠自她的角，顺着发梢当中；这回她没有忍住哭泣，但我不知她是因为动，还是的不适而哭，也许都有吧……

将双手撑在后方的地上，我瞇起远望着翻腾的海面。或许人生就是这样吧？没有那么多难以解答的问题，好像就不叫人生了。不断问着为什么，其实希望的不是得到答案，而是诸多难以接受的事能够获得改变。

「别怕，会没事的。」我轻握着芷鳶的手，总觉得这么会让她觉不那么难受。在她无法反抗的时候这算很卑鄙的举动吧？然而自己也克制不住。

一听了太多东西须要消化，我无法上回应。不过也好吧？安什么的我猜也只会有反效果，毕竟我跟芷鳶没有过同样的经歷，比较起来就像不人间烟火，不但我自觉没资格开导她，也怕说没同理心的话伤害到她。

虽然这想法有些过份，我却很开心这一刻在她边的人，是我。

也没摇得多用力，但芷鳶的却突然重心不稳往我这边倒过来，慌忙之我只能伸手去接。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右手臂就被一隻冰冷的手掌握住，芷鳶用微弱的力扯着我的衣袖，另一隻手掌在沙滩上，压浅浅的小坑，从她中不断传来的痛苦，混杂着海浪刷刷的声响，让我一时之间傻了。

是难以理解的。

「我知！你别说话了！我上带你去医院！」我张地大叫。

可恶！她的一定是状况了，真后悔刚刚没跟计程车司机要名片。而且该死的，这当我居然忘记叫救护车是要拨110还是119！抱着脸颊跟嘴苍白到几乎失去血的芷鳶，本完全冷静不来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能自责。为什么那天我只顾虑到自己的绪，后续却没有再关心芷鳶的状况？如果这几天打个电话关心或去找她的话，说不定她不会把自己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