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俯瞰这人世间(2/3)

公孙正伸手拨开尖锐的枪，轻声：“因为，我死了，有千千万万的人会给我陪葬，天如今就要一统，你来时，也见到了没有战火烽烟的土地是如何的生机，可若我死，这天会如何？我父亲会不会再次举起屠刀？失去继承人的晋国，刚刚归附的诸侯会不会再次蠢蠢动？战事再起，那他们的命，是算在我父亲上，还是算在壮士的上！”

“你的意思，我父亲死有余辜？！”

公孙正摇了摇，“郭太守治理一方，清剿匪类是职责所在，而我父亲当年也是草原最大的贼之一，被剿也实属正常，可官要杀贼，那贼为了活命，也要垂死挣扎。换壮士，你是否坐以待毙？”

“可我会走。”

“回来——”

“你真的不怕死？！”枪终究还是停了来，那人着枪柄一时间都不知该不该刺去。

“胡闹！”

街上安静了片刻，公孙正语气稍缓：“所以，我只向你母亲，和你这些年受的苦赔罪”随后，他挥了挥手：“我知壮士对于这些话，并不愿意听去，既然你来了，那好……”

“.…..但如果知被人算计，作为贼若不报复回去，怎能服众？而且你我的父亲本就火不容，立场不同，被杀了，就像棋一般输了，只不过这里输了，就是丢掉命。”

“不怕！”

公孙正挥开宽袖，声音也：“谁规定只能官杀贼，贼就只能被杀——”

了瞄后侧那名持枪的青衫男，仅从对方的动作姿态上，武艺怕已经在他之上了，原本想要逃离的脚步驻在原地不动，看到车，颇有礼节的公孙正，他还是拱了拱手：“天地不公，自然有人行侠仗义。”

然而，公孙正还是一动不动，睁着睛看着几乎抵到鼻尖的枪尖。

东方钰见合围之势已成，也不担心对方能突破这些白狼神教教兵的包围，一边将剑回鞘，一边回到公孙正后站定，“你才师不久，连游侠都算不上，藏形不藏的理也不懂，如何能瞒得住我等。更何况你后侧那位，当年在北方绿林可是有名的游侠，祝公。说吧，你受何人指派而来。”

“哈哈哈哈，不是他还有谁？！”男呯的将枪拄响在地上，咬牙切齿的挤声音：“当年我父亲乃是雁门郡太守郭蕴。而你父亲不过一个贼！他带着人溜城里，夜袭了府邸，将我父亲杀死，累的我母亲带着我躲到幽州偏僻的乡苟延残——”

祝公和东方钰的声音几乎同时响了起来。就连对面的刺客都有些惊愕，“你…..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手！”一秒，抬起了枪锋就要刺过去。

他说到这里话语渐有些激动，脚忍不住踏了半步，惹得四周侍卫哗的齐齐举刀，气氛变得肃杀。公孙正抬手让他们不要张后，方才询问对方：“这位壮士的意思，是正的父亲杀了你父母？”

“可我父亲是官，是太守！”那人吼了来。

说着，公孙正拂了拂衣袍，将腰间佩剑解了来，递给满脸疑惑的东方钰，便是大步走到对方三步距离停，了气，“我就站在这里，手无寸铁，你来杀我吧。”

声音响彻这条街，被阻隔在两边的行人、车辆不少人踮起脚，伸脖朝这边望过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维持治安的差役过来，也都被一名侍卫丢去一枚令牌，吓得赶帮忙阻拦过往的行人。

所有人视线之中，公孙正沉默了一阵，陡然向激动的男拱手躬去，这才周围甚至那人也都怔了一，他吼：“虚假意！”

“你们是如何发现我的？”前话刚说完，他又追问了一句。

“并非如此，实乃正代父亲向你和你母亲赔罪。”公孙正面肃穆，语气诚恳没有讥讽的意味，“当年父亲之事，我从母亲那里听过一些，但也只为父亲向你和你母亲赔罪。”

“.…..到时，壮士杀的不只是我公孙正一个人，而是整个天烽火之中逝去的百姓，那你又与贼人有何不同？到来，你也成为了那样的人，满手血腥，沾的不仅仅是仇人的血，而是无数的无辜之人。

“不知什么绿林，也不是什么游侠。”那人了一气，目光只看着人群前方的公孙正，“更不是功名利禄跑来这里行刺，只是为我家父、母亲…….”

“设想，那日若是我父亲报复不成，反被你父亲杀了，你也会不会觉得这样的贼死有余辜？这当中本就是拿命来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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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对方反驳，公孙正的声音持续。

那刺客双微微嚅动，神犹豫不定的后退半步，陡然“啊——”的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