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从东海来 第3节(3/5)

神之类都是迷信，但是以他的况，恐怕也没有其他的营生挣钱。我的本意就是想把钱给他，也不愿意多为难，见状想个更简单的题目，类似于算算今年我会不会有桃运之类，谁知小萨满突然抹了一把嘴，就在这时候抓住我的手腕，一凑了过来。

小萨满上有奇异的香薰味，不是城市里的那人工香油的味，而像是香木燃烧，有呛但不难闻。我看着他的睛，发现小萨满的瞳孔颜比起寻常人要浅一些，甚至透着些许金，他面无表地盯着我，像只动一样，睛一眨不眨，我这辈都没叫男人凑这么近过，给这么看了一会儿后背不由起了一层疙瘩。

小萨满上了很多铃铛，稍微一动就会响，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接着手顺着我的手腕一直抓到了大臂，中小声念了一段像是蒙语的文字，我虽然一个字都听不懂，但也知应该是天灵灵地灵灵这东西，就这么等了一会儿，小萨满念完了咒，浑便开始颤抖不停。我不懂门路，本看不发病和算命之间的区别，看他这样心里也有没底，然而这时小萨满一伸三手指在我的嘴上，他两翻白，用一十分古怪嘶哑的声音：“你从江南来。”

我一惊，小萨满说话的声音已经和之前截然不同，几乎像是个老一样，我冷汗直冒，又听到他：“来找人，找一个女人，和海有关的女人。”

我震惊地看着小萨满，然而就在这时他的全忽然剧烈搐了一，浑的铃铛发一声脆响，一垂来砸在我的肩膀上，我以为他又昏过去了，赶推了推他，结果小萨满却像是才睡醒，有些迷茫地抬起，继续用之前那非常生的普通话：“问到了吗？”

他的声音至此才恢复正常，已经完全听不之前那嘶哑的觉，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却发现小萨满似乎对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知，这时他意识到自己几乎挂在我上了，一像个受惊的小动一样退很远，很忐忑地看着我：“对不起，冯大哥。”

我一时说不话来，我这辈为数不多几次算命的经历都谈不上多愉快，以前我父母也信过这个，在我小时候事之后，我妈带着我跑遍了包邮区的寺庙，这件事把我搞了一逆反心理，这几乎是我成年后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算命，我再也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对。

为了不吓到小孩，我只能收起自己的震惊，笑：“没事，算的准的，说了三件事都对了，我是该付钱。”

我把几张赵无妄的爷爷小萨满手里，他怯生生地看着我：“真的，算对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把钱收好，这些玄学的东西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在我大的过程里我几乎从来不去接这些灵异古怪的东西，而小萨满本却打破了我的一些认知。我本想过要问他要个电话，之后不行再找他算些别的，然而想想我一个玩游戏都不ssr的人，还是不要作死算这个了，玄不救非氪不改命，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吃完饭，我们一起走海鲜大排档，我和小萨满说去普陀的船票也就二三十块钱，这些钱够他来回和吃饭了。小萨满对我鞠了一躬，又用蒙语对我说了一些祝福的话，他的普通话不好，翻译得很艰难，但大抵就是一切顺利的意思。

午两，我告别小萨满回到了沈家门港，这个很多渔家都在休息，还有一些挂了可以带游客海海钓的招揽牌。我穿过的浮桥，龙女号的位置并没有发生改变，不光如此，远远地我还看到甲板上有个男人正背对着在一张四方的桌上打麻将，奇怪的是，桌上却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