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 第3节(2/4)

待良阿嬷走后，余娴才抬手向溪示意，后者附耳，只听她吩咐：“你帮我去找个治疗隐疾的大夫，记得避开府卫，从小门。若有人撞见问起，你就说是为我看风寒的。此事不可告知任何人，就是爹娘那边也莫提。”

余娴望着阿嬷：“只是昨夜我与他二人皆受风寒，多有不适。阿嬷可不可以帮我们煮一壶养心驱寒的汤药？阿鲤记得您煮的汤药是甜的，小时候阿鲤顽劣，每次都跑去淋雨，最喜喝您煮的汤了。”

余娴认真想了想，萧蔚曾在父亲手事，后又与父亲好，若有此等苦楚，父亲定会知且告诉她的，更不会让她嫁给有心疾之人。她摇：“从未听说。”一顿，她恍然大悟，补充：“许是大夫您会错意了，不是他觉得心发凉，是旁人以手之，只觉冰凉一片。”

大夫讶然，愣了片刻，突然起，背起药箱向她一揖，匆匆：“兴许是寻常风寒，亦或是太过劳累气血不足罢了。老夫医术不，还有要事在。”

他一看，滞了一瞬，慢吞吞问：“大夫为你开滋补之药……开了鞭？”若他记得没错，鞭药，主补肾壮之功效。

溪瞪大双，捂嘴惊愕神，言又止。为余府教养的丫鬟，她很快揣度意并泪接受了“新姑爷有隐疾”这个消息。最后只是，加快脚步门办差。

萧蔚暗叹一气，他思绪稍转，便明白过来。许是昨夜她察觉他心异样后，请了大夫盘问，想试试以药治之，他心会否变化，好逐一排除病症，探寻真相。大夫怕是见多识广猜到他的不同，不敢招惹，只得开药应付过去。

她想到萧蔚上的奇特之，思忖着要不要告诉父母。最后考虑到，提亲时萧蔚并未主动告知，想来是有难言之隐。

大夫迅速拿纸笔写两份一模一样的温补壮、活血养心的药方，给了余娴，而后迅速告辞。余娴拿了一份以防遗失，另一份给溪，让她去抓药，自己则去了书房。

是……”

大夫眉一皱，也隐约生些担忧之：“是男是女？可有其他异样？可见用药？”

余娴摇：“是公。一切如常，未曾见他用药。”

但这药开得实在凑巧，一旦上桌，到底是

“诶？”余娴跟着起，虽疑惑他为何突然神急转，但见他面难，只好又坐，颔首示意：“还请您留调养药方，之后再议。”

余娴转望向他，踮起的脚落，她不愿承认自己担心他，只接过他递来的书：“我冷乏不适，寻大夫开了些滋补药方，但吃不得苦，便想着引药，想在你书房中寻几本谱，给后厨烹膳。”

不多时，萧蔚回来了，听家禀告宅中诸事后，他径直去了书房。只见余娴正踮着脚，绷直了纤手，用指尖摸架上最层的书籍。他走过去，抬手为她拿了：“娘在什么？”

余娴微睁大，有些发懵：“啊？”她凑上去瞅了一，又退回来，瞬间脸涨得通红，她方才还没来得及看，此时只好：“据说是有养颜之效，之无害。”得亏她见母亲用过，知功效。

大夫捻起胡须：“如常？患心疾者面发白，四肢麻痹，发作时心绞痛难忍，应该冷汗淋漓才是……”

良阿嬷在一旁等候文，“只是”两字后，她的神变得严肃起来：“小，‘只是’什么？”

余娴压低声音：“不是我，是我的家人……”饶是隐疾大夫一向守如瓶，她也谨慎地没有透病患是谁，“他的左心，与他不同。分明似玉，心却凉如薄冰。敢问大夫，可是患了不治心疾？”

良阿嬷的神舒展了些，向她稍一福，笑盈盈地应声去了。

很快大夫被请到茶室，路上顺利，无人撞见，余娴遂让溪在门把风。大夫先施一礼，余娴请他坐，他放药箱，问：“观夫人面貌并无异样，夫人有何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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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蔚垂眸扫了一书封，确是《珍馐谱》无疑。余娴又将药方递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