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 第7节(4/4)

了她此刻张的心。余母一把将她拽了来，良阿嬷左右张望一番，见无人被她引来，才关上门。

余母浑发颤：“你怎的……”怎的不通禀？怎的蹲在这？怎的听了去？她一时不知问哪个，遥想到后果，险些了。

良阿嬷扶住余母，让她坐顺气，余娴见这架势，知自己怕是晓得了比萧蔚冰凉还要了不得的事，匆忙跪了。

“阿鲤知错，窃听一事非贤淑女所为，有违闺中教诲，次不敢了，阿娘莫气坏。”她认错倒是快，余母却并未消气。

余母瞪着她，活要饮血啖的神：“你听去了多少？”

余娴垂眸，一五一十禀告：“只听了片刻钟，从阿嬷说查了萧蔚底细，让您放心方始。”

两人可见地松和了些神。良阿嬷闭上叹气：“小，您可是因婢掌掴了您，对婢有疑，才跟踪至此？”

余娴轻轻，见两人的神又是一松。

思考片刻，她想到什么，问：“所以，阿娘和外公离心，是因为阿娘当年了大逆不的事？是阿娘中所说‘罪孽重’的事？”

话音刚落，余母“噌”地起，抬起手也作势要打，咬牙切齿问：“你说什么？！”

余娴被突如其来的震怒吓得一抖，良阿嬷见她犯了余母大怒，慌忙抱住她，将她挡在后，转急急劝说余母：“夫人方才还怨婢那日打得重了，阿鲤，再受不得一掌了！阿鲤，快说你再也不会提起此事！你那日答应了婢，不得再提的！”

余娴怔愣在原地，望着余母要落的手掌，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如实说：“阿鲤知，阿娘是想隐瞒真相来给予阿鲤护佑，可明明是家人，为何不坦诚相待呢？饶是真相可怖，阿鲤又不会嫌弃亲娘。其实您和外公彼此记挂，若因当年的事离心，实在不该，阿鲤只想知真相，帮您和外公解开心结。”

余母缓缓放手掌，盯着她，险些要动摇，最后那纯真清澈的眸还是让她退缩了，她皱眉反问：“你何时变得如此固执？你从来不会忤逆我与良阿嬷的，我们说什么，你便是，阿娘是为你好，知太多没有好，你又为何要问？我乖巧听话的阿鲤去哪儿了？”

余娴见她伤心绝的神，再抬眸看到她发中藏起的白丝，萌生几分愧疚，低轻声：“是阿鲤多嘴了。”

良阿嬷这才松开她，余母将她扶起：“阿鲤，今日的事，你当作没有听到，阿娘也当作你没来过。你心悦萧蔚，阿娘再也不会刁难他，只要你乖，好吗？”

余娴低，好半晌没说话，这不像是询问，倒像是被一把大刀架着威胁。她被迫过，才觉得房间没那么仄。

良阿嬷与她一同回萧宅，溪还等在小门，见她们一起回来才松了气，她还真不敢和良阿嬷说那等没规矩的话。

一连几日，余娴都不说话门，她在房中看话本磋磨日，并未留意到萧蔚已有好些时日不曾回房睡。忽然有次，萧蔚的小厮在卧房门和溪，说是天冷了，要多抱一床被褥到书房，余娴才发现萧蔚睡在那里，这么久竟也没来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