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 第8节(2/4)

老板见她为难，颇惊讶：“那日姑娘可是手豪迈，如散财菩萨一般，我可没胡抬价啊，您这神旁人瞧见了以为我在趁火打劫。”

余娴大惊，这人喝多了？在端朝，聚赌是要被阿爹的人扣留的。她拧眉，急忙摇，又灵光一闪，对他：“你且去办，我先付你十两，若信得过我，待结果之日，我必然再奉上剩四十两。”

余娴不知有甚好笑之，被他调侃得窘迫不已，遂低打岔问：“多少银钱，你先价。”

余娴侧颊微红，因心虚而压低的声音如细蚊呢喃：“那，来房中与我嬉戏如何？”

萧蔚：“多方各持叶等数，题，作答，胜者摘叶。”

“娘？”他轻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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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娴谢过后离开了书斋，回宅途中，她在脑海中好生盘了一圈边真正的散财菩萨，盘来盘去，连溪的主意都打了，最后发现，能拿得五十两，又不会被阿娘或者良阿嬷盘查质问，且完全不知的，只有萧蔚一人。

萧蔚顺着她的视线低，将自己看个遍，握拳沉：何意？莫不是她方才的问题确有遐思之意，他答应得太快，显得轻浮，遂看他不顺了？

红颊与颤音，让萧蔚的脑宕延许久，但见其眸清如，并无狭思，他知是自己心念似小人龌龊了，立即应承：“娘想玩什么？”

旁边一刻也闲不来的家大爷拿着扫帚路过，也将萧蔚打量一番，同样皱起了眉。

家大爷埋扫地，低声：“不大好看。”

夜，萧蔚赴约，刚站到卧房门，余娴便拉开了门，眸中有刻意收敛的欣然。他跨门而，穿的却不是那一紫袍。

老板让她看外间：“你来看，隔街有个地赌坊……”

萧蔚侧眸问他：“如何不妥了？”

须臾，余娴琢磨好说辞，朝他走去，那脸上是一丁儿事都藏不住，望着他时两个珠滴溜溜地转：“夫君今晚有无空闲？”

老板想到她方才那段说书般谈阔论的“江湖义”之言，信她了。

什么把戏？萧蔚轻挑眉，正：“娘唤，自然是有的。”

余娴颔首：“白日见夫君穿，金银宝未曾见过，心中好奇稀罕

声，老板拍着掸大笑：“姑娘谨慎，在佩服！”

余娴知他并未抬价，雇佣打手、来回车、饮住宿都是要钱的。

萧蔚面无表：“扫你的地。”

余娴狐疑看向他：短短几个时辰，他不仅完今日公务，似乎还空沐浴了一番，此时一素雅蓝衣，如初见般芝兰玉树，淡如烟丝的松香沁人心脾，他稍侧颜，青丝扬起时便引她看向他明锐的颌线。此时他再将低垂的眸微抬起瞧她，惊鸿一瞥，不过如此。

换作往日，确实不算多，但如今她被良阿嬷盯着，若陡然五十两，阿嬷恐怕会联想到她在私查探，从而一直尾随于她。

她回到萧宅，见萧蔚正闲信步。不曾细看，他的穿着再不似初见时风缭，而今华服紫袍，穿金银，矜贵得很。她站在走廊，微微偏盯了他一会。萧蔚的余光察觉到了，亦转瞧她，见她偏盯着自己上的衣饰，他也偏盯着她看。

余娴回过神垂眸掩饰了番，抬手示意他小桌旁座：“幼时我与阿嬷、溪常玩摘叶戏，不知夫君可听过？”

讨钱是要法的。余娴自小优渥，不是在余府，还是在萧宅，银钱都是份例大把大把送到手上，再由良阿嬷为她保存取，这厢要她主动伸手问萧蔚要份例外的银钱，难以启齿，更遑论还不能让萧蔚疑心问她要钱作甚。若非老板提，确实难办。

“夫君夜便知。”说完，她颔首示意，要离开，刚走两步，又转过将萧蔚上衣装打量个遍，最后咬着轻轻摇了摇：紫裳确实衬得他华贵，可惜了，明日她便要将这儿拿去卖了。

老板抬手，举起五指：“五十两，对姑娘来说，不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