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 第46节(5/5)

。

即将夜，萧蔚值班回来时，她恰好拼成最后一字。这些字并非照篇章顺序通读，还需要重新排序。

萧蔚推门?来，见她神肃穆，盯着一豆灯火发怔，又见桌上书籍被剪裁得七零八落，懵了一瞬，向她走?去，“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余娴回过神，摇摇，将来龙去脉同他讲明，而后指着她记录关键字的纸，促他：“最后的字，我?都写在这上面，正?在排序，不过不妨事，你快看！”

为何大爷连呼应都通？萧蔚眉心微动，姑且压此事不提，探去看那张纸，越看，眉皱得越，最后直接照心中顺序念了来：

“衡财之，以此为极。孪生，藏司替，供祭神。”

“萧蔚，我?阿爹是孪生！”这件事在余娴拼凑最后一个“孪”字时便已知晓，方?才?怔愣许久也是为此，听萧蔚念完，她终于激动地喊了来，“他不是杀人犯，也不是暴狂，他是替所谓的‘神’背黑锅的！那什么神，或许就是我?未曾谋面的叔伯！可供祭是怎么回事？我?想不通！这和你起?初的猜测相同吗？”

萧蔚知她此刻一堆疑问，虽然他前些时候猜到几分，但?也没想过会与“供祭”沾边，稍捋了捋，他才?说，“早在我?第一次接岳父时，便猜测过岳父是双生，但?那时毫无据，且人之伪装不得不防，于是不了了之。我?们去枭山，我?看到余家祖上的各建设都遵从，便再生此疑惑。直到陛查敦罗王妃事后，我?彻底了解岳父绝非当?年?玉匣主谋之一，这个想法又浮上心。

我?猜测余家是有意将孪生也以之平衡，藏滋，如影随形。如今看来，不只这么简单，者成了替，者成了神明。我?想，你父亲幼时没少被押着拜过这所谓的神明，或许他自?己都不知为何要拜，分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却在诡香四起?的供奉堂里，一人作了另一人‘虔诚’的信徒。如此，至少十余年?之久。”

余娴却红起??眶，逐字逐句问他，“仅仅是拜吗？不见得吧。何谓供祭？何谓滋养？”

萧蔚叹了气，继续说方?才?刻意隐去的分，“是。割剜心以祭‘神’，断腕放血以滋。所谓司替，乃是主作神的替，为神作替，不得自?由，更不得有多余遐思，思绪行为皆如提线傀儡，可以说，你阿爹从生起?，就被余家人谱写好了一生，这一生，就是作另一人的替。不论神什么，替必随之，若有奉违，便与神相悖，会引来神怒，届时余家运走?财散，便全都怪到你爹上。想来，余家还有一自?己的‘天’罚，用以置生二心的替。也许远不到有生二心的程度，仅仅只是对?神的存在生疑问，也会被罚。”

“他们把阿爹作为替藏起?来，那和抹杀一个人在世间存在的痕迹有何区别？阿爹这哪是作人替，这分明就是被以之！若非他自?己觉醒反抗，这世上便不会有人知还有他这样一个活生生的独立的人存在过！”余娴一把抓住萧蔚的袖，“从生到死！无人在意！哪怕放在今日，所有人都以为余家只得一个孩！这个孩叫‘余宏光’！我?阿爹虽活了来，但?他是替叔伯之名，‘余宏光’不是我?阿爹！我?阿爹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