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2/7)

连凡不知为什么忽地换了话题，有些发愣地看着他，没有接话。

上级缓慢地补充：“一家，质比较特殊的酒吧。”

然而，连凡知，就算他不恐同，他也肯定是个铁直，还是个虚荣到了极的直男。

连凡笑得有些腼腆：“本科，还没毕业。”

“你还在上学吗？研究生？”总监本来已经跨门去，有些惊讶地回过来。

“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机会，申请调到产品开发那边去……”连凡轻声细语，尽量避免让自己的声音传小房间。

这并不是连凡所期待的工作，上就要毕业的他，希望自己能获得重用，立即大展拳脚。他一直梦想着能成为独立设计师，不是时装饰，还是香珠宝，甚至化妆品护肤品包装的瓶瓶罐罐，他都有兴趣亲自设计。但只凭这一个小职员的位置，如果公司不提供上升的空间，他永远也不可能靠自己闯来。

“不是，开心的，就是我觉得设计类的工作可能更适合我。”连凡的光扫到他桌面上的家合影，妻幼，老人牵狗，“我对自己的审和基本设计技能都有信心的，也很憧憬为公司创造更多利，提供更多价值。我相信，如果把我放到设计类的岗位上，对我来说是一个更好的舞台，对公司肯定也有很多益……”

在连凡一言不发、呼急促、脸发红地瞪着上级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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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凡立醒悟，心里猛地闪过三四个不同的念。看见他的人是谁？是谁把他的秘密到上级这里来了？他们会因此开除他吗？但这是歧视，这家公司有外企背景，他可以利用这一来拒绝他们的歧视，并且维权吗？总监应该是个注重平权的知boss，他可以去找总监投诉吗？就算成功了，他以后留在这里工作，况又会如何？他到底该怎么办？

他的上级是个孩刚满一岁的直男，家里有猫有狗，老婆是个中学教师。这家伙属于那，直人会觉得有gay，连凡这真gay却一就看他直的人。大家觉得他gay，是因为他还蛮注重打扮，材也保养得不错，品味虽然没啥突之，但胜在有小钱，往上带的都是轻奢级别，平常说话也风趣幽默，确实没啥直男癌味。

“天哪，我看你理事这么熟练，还以为你已经工作了呢，没想到这么年轻。”总监带上了墨镜，翻一张自己的名片来，到他手里，“有需要找实习的话，就直接联系我吧。”

实习期结束前的一个星期，班之前，连凡去敲了上级的办公室门。

开始，就可以用实习来抵选修课了，到时候可以兼职实习。”连凡不不慢地接着说。

“怎么，在我这里工作不开心吗？”上级笑得和蔼可亲，宛如一个贴的前辈。

总监所在的公司，算是时尚届的大厂，有自己的生产线，有自己的设计师团队，也有所谓的产品研发门。

在实习期的三个月，连凡规规矩矩地在营销上班，熟悉公司运作，像以前一样，非常积极地给上级提新策划建议。

公司待遇不错，因为连凡没有毕业，五险一金都折现和工资一并发给他了，还有餐补、通补贴和实习生住宿补贴，平常虽然不时要加班，但通常不到实习生上。

对于工作容，连凡却不是很满意。这家公司不久前被国外品牌并购，所以才特别遵守劳动法，但对于员工来说，提升空间被大大减少了。大多数产品都是过往成功的旧款，公司在现阶段并不追求冒，只想平稳度过转型期。不是新营销方案还是新包装设计，统统需求不大，甚至连新产品开发也是向上往总公司供应，不到自己推。去没多久，连凡就觉到了，包括他所在的营销门在，分公司绝大多数门，都单纯地在给总公司输血。

半年之后，连凡联系上了总监，对方也如约给了他实习的名额。但小几个月的时间，总监本人已经飞升到了总，不需要新的直系属了。她给连凡安排了个分公司的策划岗，把他引荐给策划经理本人，嘱咐他好好活，争取转正，然后就满世界到飞去了。

上级窝在办公椅之中，解开了西装外的扣，若有所思地盯着连凡滔滔不绝的嘴，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听他说话，忽然又来了一句：“前两天，公司里有个同事和我闲聊的时候提起，有一次，在一家酒吧门瞧见你了。”

就此，连凡得到了第一份像样的工作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