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行舟 第3节(3/3)

天或者无知，而是从无数刀山火海中历练来的本能。

“你——”

莫迟淡淡：“我今日在金沽阁吃饭，见到有人扛着麻袋上了四楼，那麻袋里装着的像是个人形，我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然后就了那间客房。”

“你了什么菜？了多少银？”杜昙昼当即追问。

“羊汤三十文，紫茄八文钱。”

杜昙昼看了掌固，掌固一字一句照莫迟说的话记。

莫迟波澜不惊，这些菜式和相对应的价钱都贴在金沽阁一楼的墙上，他经过时随意扫了几，便把菜单尽数记，哪怕现在杜昙昼让他背，他也能把金沽阁售的所有菜品全报上来。

这是他当夜不收时练就的能力。

“你怎么知他们把麻袋送了那间房？”

莫迟：“因为我看到他们去又来，麻袋就不见了，换成了一个包袱。”

曹世嗤：“哼，真能编！杜侍郎会信你的鬼话？”

杜昙昼抬手制止曹尚书，又：“搬麻袋的是什么样的人？”

莫迟停顿半刻，说：“……普通人。”

“本官知了。”杜昙昼一指莫迟，掌固便托起供词送到堂，“画押以后，你就可以走了。”

莫迟了手印。

不过一眨的工夫，他就消失在临台正堂外。

曹世瞪大睛质问杜昙昼：“唐达偷走了兵，现在又被人所杀，这个姓莫的可是唯一的疑凶，说的话又谎言连篇，你怎么就轻描淡写地让他走了？！”

“武官的铨选考，过了年就要开始了吧？尚书大人恐怕有不少公务需要忙碌，不如就把这个案给我来查吧。”

曹世碰了个钉，又拿他没办法，无奈地向他拱了拱手：“为了我兵上所有人的官帽，还请杜侍郎千万尽心。”

说完，唉声叹气地走了。

杜昙昼立刻叫来杜琢：“把柴二叫来，让他去跟踪莫迟，记住，一步也不准跟丢。”

杜琢来到院中，叫来一个其貌不扬的瘦小男，将杜昙昼的命令带到。

“大人让你跟踪从金沽阁抓回来的那个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