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2)

他心底不受控制地将她与另一个人比较一番，态度也有几分微妙。

温寒烟静静看着季青林诉说他想象中的未来，底的绪逐渐褪去。

顿了顿，他又叹了气，不堪其扰般了额角。

“她活泼，天真烂漫，并不难相。时间了，你也会喜她的。”

季青林眉间皱，他终于捺不住，心底生几分不悦：“你为何如此不听话？寒烟，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季青林这才看向温寒烟，向来温和的脸上染上几分凉意。

季青林没有回答，态度少有地有些：“回去。”

第5章 潇湘（五）

空青抿着角，望着温寒烟眸光闪烁，像是有些迟疑。

她直视着季青林的睛，“我说过了，我想去朱雀台。”

“寒烟。”他没有问她为何现在此，只是说，“回去。”

戒备着她、警惕着她。

“师兄，你不明白吗？我从未想过与任何人争个，只为了旁人心中一席之地。”

良久，他才像是妥协了一般，周凛冽气势一松，又有几分恢复成从前那个温如玉的师兄模样，语气也稍微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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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季青林，低声：“师兄，他言了。”

“我不想。”温寒烟攥了云剑。

可毕竟是当作亲妹妹疼了那么多年的师妹，他还是耐着哄，“但你依旧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

季青林看着院落里被剑气扫的一片狼藉，他从来不知温寒烟的气竟然这样大。

“我们之间什么都不会改变，你依旧是我最的师妹，是师尊最看重的弟。只不过，从前我们只有三个人，如今多了一个纪宛晴。”

记不清有多少年，季青林再也没有见到温寒烟对他如此亲近的模样。

他心底还未完全起来，便像是兜浇了一盆冰，再次冷去。

温寒烟面容冷淡，半分不退让：“师兄又为何不愿与我说实话？事到如今又何必再提从前，毕竟，你从前也不会这样对我。”

就像是在防一个贼。

这语气，就好像谁当了真，谁就是天一号蠢货。

“寒烟，你这又是何苦？”

他单手执着凌云剑柄挡在温寒烟前，扭随意瞥一肩染血的空青：“让你们守着寒烟，就是这样守的？先去后面站着，稍后自去领罚。”

“当年那个约定……那不过是的戏言，本算不得什么。”

神稍有些不虞。

但很快，季青林便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执着于一句五百年前的戏言，寒烟，你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一想，就算师尊收了新弟，那又怎么样？”

季青林越想越觉得事实如此，愈发觉得温寒烟自苏醒起就大闹落云峰显得格外莫名其妙。

可片刻后，他低，捂着肩膀退到季青林后。

温寒烟真的不明白，季青林、空青……为什么所有的人见到她苏醒，除了起初那一定喜悦以外，底都只剩忌惮。

“为什么？”

“这样的生活又有什么不好？”

他一愣，心不自觉。

她无波无澜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陌生人。

自从温寒烟成年以来，她像是一夕之间大了，她学会隐藏自己的绪，隐藏自己的伤。

“师尊只是觉得纪宛晴资质不错，再加上结了因果，所以才收了她弟。”

“寒烟……”

季青林薄抿了又松，脸上神变幻。

温寒烟顿了顿，冰凉的底染上几分绪。

季青林指尖蜷了蜷，静默片刻，意识反驳，“你难真的当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