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2)

“师兄，以阵法斗法，除了随机应变破阵结阵之外，同样也是灵力的比试。”

季师兄不是向来疼寒烟师吗？

“季师兄，寒烟师说的……可是真的？”

“吾信所行，无攻不克。”

他资质在外门弟中算得上不错，但门只能算平平，所以专心钻研剑，并未研习阵法。

温寒烟却看也不看他，只盯着季青林。

季青林眸光微顿，抿了角。

他没多想，直接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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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他指尖飞速掐诀。

就算温寒烟全盛时期，恐怕也很难在阵法上胜过他。

他原先还觉得是季师兄念及寒烟师虚弱，不忍伤她。

她直接拆穿他的心思，“若你我的阵法功效相近，碰撞在一起时，真正分的便是驱动阵法注的灵力。”

血珠飞溅，几滴落在洁白衣襟上，洇开一片瑰绝的血痕。

“六乙相扶，天赞德。”

空青心中大惊，却也觉得温寒烟绝无可能胜过季青林。

温寒烟眸光一冷。

他着左肩伤苦笑一，朝着温寒烟劝：“寒烟师……你就听季师兄的，把云剑给他，然后回房休息吧。”

云剑无声闪烁了一，绯虹光明明灭灭，很快又归为一片黯淡。

她只是昏迷了五百年，但脑并没有睡糊涂。

季青林本没想过这个可能。

当年温和少年笑意柔，用这阵法陪她抓兔。

温寒烟笑了：“一言为定？”

温寒烟觉得季青林或许是对她有误解。

她绝不会让季青林得逞第二次。

如今却三番两次用在她上，想困住她。

温寒烟像是不知疼痛，面不改双手掐诀。

温寒烟旋飞退，白裙墨发于风中狂舞。

她没有回避，而是问：“那若是我用阵法将师兄困在其中，师兄便不再阻拦我去朱雀台？”

她只是侧了避开阵心，便足尖轻飞而上，轻而易举自阵中跃。

“天地威神，诛灭鬼贼[注]。”

季青林愕然抬眸。

莹白灵光如洪般自温寒烟指尖倾轧而。

温寒烟将云剑抵在掌心，也不眨地用力一划。

季青林皱眉：“不然呢？”

——寒烟师的阵法，都是季师兄手把手教会的。

何必为一场绝无胜算的斗法伤了本？

可青铭文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她刚闪而，青雾便散去又凝集，朝着她的方向如影随形。

与他对视：“你不用剑，是为了我？”

“而现在，你明知我经脉本无法承受灵力，丹田更无法调动灵力。”

得不偿失。

青灵光于掌心转，铭文明灭，朝着温寒烟轰然而去！

莹白灵光在她掌心浮动，掀起一阵狂气，拂她额间碎发。

“……决不言。”他说。

更何况她已经沉睡五百年，丹田经脉无一不是千疮百孔，而他却在这五百年间四游历，日益。

一直没说话的空青闻言一愣，不可置信看向季青林。

这样看来，却是在为了自己必胜铺路。

青光似乎受到一阵横灵压，在虚空中凝滞片刻，停滞不前。

温寒烟只四个字，他便仿佛被拖拽回遥远的从前。

“若我想要胜你，只有在结阵策略上胜过你这一条路。”

季青林侧脸肌绷，闻言只是瞥他一，没有回应。

又是步阵。

无疑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