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2)

是的，她必须去证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这些画面只停留在自己的脑袋里，一直撕扯着她的神……

林寻有些蔫儿，看着余歆笑得像是一朵，心里有些羡慕。

林寻回了句：“没睡好，午再来。”

林寻当然知这样想很疯狂，任何人听到她的心声，都会觉得她有病。

她很乐意继续扮演过去那个单纯、好的自己，但有时候会有一不真实的觉，好像自己已经离开很久，现在的她只是闯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的生活不属于她。

余歆：“吓我一，还以为你生病了。”

午到了补习班，余歆依然兴采烈，拉着林寻有说不完的话。

这样的温度不是假的，那些幻觉和梦境更令她清醒地意识到，一切都回不去了，无论如何都回不去十四岁以前了——这才是她的生活，真实的林寻的生活。

余歆还说，这件事她没有告诉爸妈和余寒，不想再被数落，还叫林寻帮忙保密。

直到天濛濛亮，漆黑的房间逐渐被微弱的晨光渗，差不多清晨五多钟，她才因为力不支睡了过去。

那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印刻在她的大脑中，四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相信自己的记忆。

回到床边，林寻将床柜屉里的药瓶拿来，倒了两颗放到嘴里，喝服。

重新躺回被窝里，她却没有闭，只是盯着前的黑暗。

许亦为说过，让她一个十四岁的女孩承受母亲自杀这样的事，的确太为难她。如果这是老天爷给的课题，这题目实在太，的也太早。但人生就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人都要朝前看。

林寻想了好几方法，但不怎么想，思路最后都会落在一个人上——蒋延的母亲苏云，那个目睹许南语自杀过程的女人。

大概是因为神态度焦虑张，那两颗药并没有让林寻睡个好觉，她就这样一直躺着，时不时翻个。

什么看到过去、预知未来，类似的事过去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天底无奇不有啊。

没有断片，也没有失忆，如果她是电影导演，她甚至可以让人布置现场，到1：1还原！

林寻拿手机看到一串余歆的消息，问她怎么没来补习班。

又要检查，千篇一律，能有什么用？

……

“刀扎妈妈左侧的脖，动脉破了，那些血溅来，到都是……”

“苏云就坐在门，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

直到第四天，林寻觉自己绪已经到了临界，就快要受不了了，这才终于了一个决定：她必须去证实这一切，梦里的画面到底是不是真实的，还是……她真的疯了。

林寻刚醒困，一边在厨房找吃的一边回应余歆，余歆发来一串语音，林寻听得并不仔细，满脑想的还是昨晚那个梦。

闲聊了几句，余歆便提到一个喜讯，说那个广告导演要找她拍一个新的广告片，预计就在半个月以后，她别提多张了，但是又很亢奋。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

但不细节有多大差异，都无法改变许南语用那把刀割破颈动脉的事实，无论林寻手多么快，都无法堵住那个血。

一个人的神世界到底有多大，会不会因为日有所思，意念过于烈，而通过梦境和发生在平行世界里的“过去”连通信号？

连续三天晚上，林寻都在晚上梦到同样的画面，只是细节不同。

余寒从公司来，就看到林寻家的车，她正隔着窗对他招手。

“不用了。”林寻直接将房门合上。

一个她从未去过的地方，从未见到过的现场，为什么会细致到像是亲所见一样？

“刀是苏云带来的，装在一个塑料袋里。”

傍晚，林寻终于鼓足勇气发信息给余寒。

梦到的是从未见到过的案发现场。

林寻的神几近崩溃，除了将自己梦的容用述录音的方式记录来，其他的什么都不了。

许亦为却将她打断：“好了，赶吃药，早睡。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明天我带你去诊所再一次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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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稍稍走了一神，直到余歆的拥抱和笑声将她拉了回来，她低了手心，一回归现实。

这四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许亦为不常在家，她在学校也没有到新朋友，心里有扇门已经关起来了，直到这几天见到余寒、余歆才稍稍开启了一。

可是怎么证实呢？

林寻不止一次的问自己，连母亲为什么自杀都不知，她怎么朝前看？她心里有块地方永远地停留在十四岁，要是解不开这个疑问，这辈都会瞻前顾后、踯躅不前。

可是，可是，那些血，那些气味，那闷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