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幕真实/别光顾着拧螺丝，心也得拧(3/5)

。银时上万年不换的和服变成了白背心，上蓄着来不及刮的胡茬，嘴里叼烟抱怨运费太便宜，墨镜一俨然一副快递公司小老板范儿。新八坐在他边认真查对货单，神乐则脆大剌剌地靠在车座上呼呼大睡。

土方开始在五金店打工。你在店里遇见他时，他正把一螺丝刀整齐地挂上架，神里原本的锐利已经褪去，只剩四肢如机械般动作。

冲田成了尔夫球童。某个傍晚，你偶然路过尔夫球场，远远看见他推着一辆装满球杆的手推车，看似自在，实际却在用这份索然无味的工作麻痹自我。

近藤和十字公主的相亲相当顺利。他正准备远赴异星，一个光明正大的上门女婿。向你谈起这件事时，他的笑容憨厚而自豪，仿佛终于找到能托付的归宿。

至于桂……他在一个凌晨用螺丝刀拧开监狱的门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仍留在原地，留在这间冷清的真选组屯所，犹如工箱中被遗忘的一枚螺丝刀。夜里你常常独自一人，坐在回廊上以酒浇愁。那酒辣得呛人，却消灭不了你心底的空茫。生活像是一辆原本循着既定线路行驶的列车骤然脱轨，你被困在这沉重的金属里，几乎毁掉了自己与边的一切。

大家渐渐失去了联络。不是因为冷漠，而是因为没有人能忍受这副模样的自己。成了螺丝刀以后，连彼此都不敢再面对。庸庸碌碌的工作耗尽了每个人的激，就连也被磨钝，最终在沉默中选择相互避开。

偶尔，你会在夜晚的酒吧里碰见土方和冲田。他们与你一样，也习惯了在酒里苟延残。你看着他们酩酊大醉的模样，听着他们混杂着笑骂的胡言语，心底隐隐作痛。

——你开始明白，大家是真的放弃了。

可是某一天，当你几乎要被这麻木的现实吞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该彻底放弃的时候，山崎突然现在屯所门。

他比你印象中清瘦了许多，脸颊都凹去了一，可双仍闪着炽烈的光。他将一迭照片到你手里。照片里，或是些模糊的街角，或是某个不经意的影，或是某家商店的。

你正想要细看，却被另一个细节引了目光——

一张照片角落里，堆成小山般的红豆面包包装袋。

你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连惯的吐槽都卡在了咙里。

“阿景，我找到了！我发现玩家星人的踪迹了！”

你怔怔地抬，看见他底燃烧着许久未见的希望，亮闪闪的，仿佛引路的明灯。

山崎告诉你，在调查过程中，他遇到一个名叫“小猿”的忍者。她奉幕府某位大人的命令，正在追查玩家星人。受害者远不止你们这群人，江各地已经受到很大影响。许多人都曾在怪猎游戏里，试图寻找玩家星人的线索。

你立刻回想起那个在游戏中遇见的、没有参与面基的女忍角——原来她就是小猿。

“那两个玩家星人正在GEO歌舞伎町分店买游戏！”山崎激动凑到你面前，仿佛一刻都等不及，“我们一起去吧？去找他们取回原本的……小猿也在叫其他人赶过去了！”

他的话语猛然击碎了你心底那片早已死寂的湖面。

你低看了看手里厚厚一迭照片，又抬看向前这个比平日耀许多的男人。你忽然意识到，原先那些被迫脱轨的日并不是没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