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落难曲(2/3)

“路大小你行行好！您一张嘴就是我五个月工资呢！你这啥也没说，不能定价啊。”

路轻难受地举着手腕，找不到信号。

“兽族”是一个笼统的分类，照生存方式大可以简单暴地划分飞禽、走兽、游鱼，人族和虫族却独立其列，人族是因为族群地位，虫族则是因为无法沟通且不与外族连通。

路轻面挣扎，“看在我缺钱的份上，可以先跟你透个底。联大校路漠河新推的族合政策，有猫腻。”

“第一，照各城平均工资而没有照联大教师的在岗薪资发放这些新招聘老师的薪资。第二，要求这些老师在现有条件提供五年服务期，才可以破格招募对应族的学生，一名老师五年服务期兑换叁名学生准。第叁，已经有老师表示承受不住，准备辞职返城。”

她安详躺在病床上，整个躯有近乎透明的苍白。路轻想，难是母？荧光母？

“你是说——”记者惊呼一声，又自己把张圆的嘴死死闭上。

“你这什么消息来源？可靠吗？”

母小醒得比她预料的要早得多。

路轻低声问：“我什么时候坑过你？”

路轻抠开她的时候注意一双无机质的、蓝的睛。

“不巧的是，郎信大校最近因为粒风暴，突发疾病。”

“没招满族老师？还是没规定招各族学生？”

记者若有所思，只见她突然笑了，刹那一室冰雪消，风拂面，桃李海棠妩媚绽开，“你知路漠河的相吗？”

约莫是收到了什么风声，怕她们留在边2搞事。

路轻认真思考的时候习惯把手掌搭在膝盖上，显得非常乖巧端正，“老师要当师祖了。她应该不是兽族。”

耶那打量她几，满不在乎地说：“不是什么，也和我们没关系。刚收到通知，后天要回联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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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葱圈报社以笔风辛辣容刺激享誉联，关注政界动态，各界名人八卦。路轻传的这份消息，无非是意指路漠河实为独立党，借和平党的政策施行独立之实，而为了踢掉劲敌，又对alpha动了手脚，对狼族能动的手脚来来去去就是信息素罢了。她这则消息，正着用可以抬朗信踢路漠河，反着用可以提前防范朗信以保路漠河。

见她卖关，记者敷衍地嗯嗯两声，“然后呢？”

“路漠河是路家的人，你也知，不足半月阁叁级议员换届。”路轻神秘地一笑，“而他的有力竞争对手，是驻扎边2的郎信大校。”

路轻义正言辞：“不行，低价竞争亏良心，不卖了。至少五十万。”

“每次都一爆一激灵。你说什么族矛盾的事啊，我不信，便宜，五千联币。”

路轻任由他回忆，定型之后，笑地

蓝的睛，得是什么和什么的混血？

她不知耶那是什么族。在星际联，族和家产一样地重要，《族平等法》联98类有名族，人族、狼族、夜莺族、鲛人族、虫族等，但更多的有名却未被认可、无名族不胜枚举，就如蜂人族。联有太多混血族，却并非所有族都平等。

记者考虑半晌，碰了碰她的手腕，“我只是早一知，这件事迟早瞒不住。1万。”

她面前的这位胡拉碴的大哥是洋葱圈报社的记者，八卦新闻消息的二贩，从她手上匿名兜售了许多边边角角盈利新闻。

他前瞬间现了路漠河的脸。据传他小时候曾患无肌症，得比同龄人慢，成年后仍偏瘦偏弱，五官刻，脸颊瘦削，显得一双睛尤其突，略微抬起时，脸线条绷，越发显得睛目无一切，轻慢狂放。

他摇摇，甩开这个形象，又另一张脸，路漠河接任联大校时，微笑着收敛颚，一张英俊的脸略显孤傲，没那么让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