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突然，文素素的脚步停了来。

张氏扎着手往后，低看自己的绸衫，气得脸都白了，死死瞪着文素素。

许姨娘被关柴房，张氏没再另派伺候人手前来，由吴婆送饭送。

张氏嗤地冷笑，慢慢踱步上前，俯低，一字一顿：“许姨娘，我不会卖了你，也不会将你降为丫鬟。我偏生要你以姨娘的份，人的活。你不满意，怨恨，你能奈我何？呵呵，就凭你想要翻，辈睁大睛，投个好胎！”

想起陈晋山的嘴脸，兴许是的原因，文素素一阵翻，她本想捂住嘴奔去旁边吐，手刚抬起来，很快就放了，甚至往前探，先前吃去的饭，悉数吐到了来不及避让的张氏上。

灶房的格局与跨院相似，三开间的正屋，左侧是厢房，右侧低矮破旧些，想必就是柴房了。

过了一阵，吴婆剔剔达达前来收拾盒，趾气扬：“夜里凉，快些上床去歇着，莫要到外面走动。”

许姨娘趴在那里哭，见吴婆去了，她一抹泪抬起，喊：“有本事你就发卖了我！”

有黄通判这个夫在，陈晋山当然护不住她，她也没过要陈晋山的相护。

灶房的院门只虚虚合上，里面安静无声，文素素将门推开，走了去。

文素素起床，走卧房来到正门边，提着门栓，用力往上提。

典给陈晋山这一年，她无需活苦活，力气倒还在。门只发些许的动静，打开一条，她侧走了去。

走近倒座，文素素就听到了阵阵震天响的鼾声，她隔着墙听了阵，屋的鼾声此起彼伏，只怕是雷都打不醒。

文素素吃了羹，一只馒，将另外两只馒，用帕包起来放好。

文素素放了心，来到院门边，打开门闩，如先前那样提着门打开，侧走了院门。

手扬起便想打去，想着她肚里的孩，死忍住垂，咬牙切齿骂了句贱蹄，便气急败坏奔回院去更衣。

文素素起回卧房，吴婆在外面一阵窸窣，留一盏小灯，供她起夜，便扭着走了。

原跟着哥嫂，天天有不完的活计，嫁给李达之后，同样要帮着事卖猪。

：“太太，许姨娘力气大，婢去多唤几个人来，照着太太的吩咐，将她捆了关在柴房里去！”

吴婆招呼着婆们拿着麻绳上前，许姨娘见挣扎不过，脆放弃了，任由她们捆了往外推搡。

天上挂着一细月，将院落笼上一层氤氲的光，朦朦胧胧，正好。

张氏目光冰冷，上打量着文素素，：“你好生诞哥儿，谨守规矩，我自不会亏待你。你要是生了妄念，老爷也护不住你！”

张氏没再看她，对着吴婆与带来的两个壮婆：“许姨娘目无尊卑，没规没矩，捆了关柴房，何时知错了，何时再放来。”

哐当一声，文素素听到吴婆拉上了大门，她和衣靠在床，闭上睛养神。

吴婆虽看不起文素素，将盒桶扔得惊天动地响，嘴里骂骂咧咧，却不敢克扣她的吃，午饭晚饭准时将饭菜送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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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张氏对她抬了抬手，吴婆忙不迭去唤人了。

文素素吐完，胃里总算舒服了些。抬手捂在肚上，这里面装着的是恶疾，也是她的利。

午饭是一碗羹，三只包。晚饭包换成了白面馒。吴婆扔盒就迫不及待回了倒座，夜后天冷，她每晚都会吃上两盅酒。

这是她第一次走跨院，她只略微四张望了，便沿着小径朝西而去。走了几十步路，穿过一座天井，来到了灶房的院。

嘈杂声散去，夜里终于归为宁静。与跨院一墙之隔的灶房，只有几只闹的猫，不时叫唤几声。

文素素观察了，果断地朝右边走去。灶房活的婆都歇在院，她放轻手脚走上前，借着依稀的月光，看到门斜来的柴禾，忙加快了些脚步。

许姨娘死死咬住，齿间血丝溢，浑都发着抖。

柴房里，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一个男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