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3)

“李达，你这厮，还真是有艳福！”

文素素握着布包，稍微沉了，只取了约莫一钱的银角，十个铜板。

许姨娘见状，耐住欣喜，嘴上虚虚推让：“这里至少有五两银，你怎地拿这般少？”

许姨娘拽着旧裙，：“别看这裙旧了，毕竟尚完好，不曾打过补丁.....”

文素素淡淡：“先放你这里，到时候我来取。”

许姨娘吓得一哆嗦，忙将旧裙扔掉，拿了贴细门。

许姨娘呆了呆，慌忙跟着跑屋。这些年来，她积攒了不少东西，全都是她辛苦得来。如今要离开，一件都舍不得丢，一脑往包袱里面。

“都给老开！”

众人哗然，对李达既羡慕，又嫉妒。

许姨娘心很是复杂，她如今也居无定所，只能回到乡去投靠兄嫂。她手上有钱，还有何三贵，不怕兄嫂会给她脸看。

文素素若有若无嗯了声，将银钱用帕仔细包好。

搂着旧衫从卧房来，听到许姨娘还在屋里忙碌。她本不想，只这时候不能横生枝节，便走了去，冷声：“全拿来，只收拾细！”

这些时日真正相来，许姨娘发现文素素人聪明，比何三贵还可靠，彼此要分开了，难过不舍涌上心。

汉朝后挥舞着胳膊，骂骂咧咧：“宗桑修得胡说，这是老李达明媒正娶的娘！”

带着偌大的包裹，太过招摇，要是被懂行之人看她脸的猫腻，又将是一场麻烦。

“王麻，你看到生得貌的妇人都说脸熟，怎地，你们之间莫非曾有过来往勾当？”

也有人不怀好意：“李达，陈老爷了大牢，你的大主顾没了，以后卖不去，迟早得将你的娘再典去。不若你我这就前去牙行，我也典上一年半载，好生享受享受！”

先前说熟的那人：“我就说熟，她是李达的娘，以前在摊跟着李达卖，后来典给了陈老爷。变得灵貌了，眉五官还在，我怎能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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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达得意又恼怒，不敢对说话的富绅发火，朝着文素素白一翻，歪着脖

“咦，这个妇人生得有些脸熟。”

文素素没甚可收拾之，几件旧衫拿外衫一卷，拭净的灯钎，当成簪在了发髻上。

许姨娘真意切劝：“李达靠不住，你被卖过一次，还会再被卖一次。五年再五年，到时候等你人老珠黄，指不定会落到何等境地。你脑灵光，不如想法与他和离，以你如今的相貌，就是知县老爷都得上，何愁以后没有路。”

文素素累得很，脆利落：“放！你想要去放，还是想要你的旧？”

从人群中，走上前一个壮，浑油腻脏污的汉，着脓疱的酒糟蒜鼻翼翕动，浑浊的珠一瞬不瞬，几乎快在了文素素上。

去之后，文素素当然要回李达家，哪藏得住钱财。

不分给贵哥。”

在差役护卫的呵斥，两人从偏门走了去。何三贵早已在此焦急等候，见到许姨娘来，连忙上前接过了她的包裹，怕她脸惹来非议，遮遮挡挡拉着她飞快跑了。

偏门外，除了何三贵，还围着一众看闹的闲汉百姓。

“你放心，银我帮你看着，一个大钱都不会少你的。”

许姨娘越想越觉着这个法好，正要与文素素细说，她已经快步往屋走去：“快些去收拾，赶走，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