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汉篇】第七：昔年不识月，藐云汉。(2/2)

“一切都会结束的。”他沉着嗓，压抑住轻微的呜咽。

有人在呼唤她，可是那是谁？醒儿又是谁？

有人……啊，这个声音，她记得。

“裴素章，是你来接我了吗？”

江听木也像发疯一般，试图再拎起赵飞星，可这时她已经快要失去意识，即使她再努力地睁，前也只看见乌黑红的一片海域。

有人把她一把抱起，甜甜的香近在脸侧：醒儿，你要好好地对待自己……

他说：赵飞星，我们分手吧。

她伸手，只摸到一块冰凉的棺材板。尽如此，她还是温柔地问：

有人伏在她耳边，悲切而温柔地摸着她冰冷的脸：星星，等着我……

【银汉篇】完。

可是我真的很困啊，她想。不知为什么，忽然变得很轻，一会儿像是沉了冰冷的里，一会儿又像是被谁温柔地怀抱着抚摸着，一会儿又像是被挤压一个无比狭小的空间，一会儿又像是要从中裂开，分成无数片无数缕，随着昏暗的河一直去……

“我不知，但我可以猜测。”江听木森然地说，“他想毁了青崖会，毁了那孩的心血。他更是想借此打破九狱四方分立的局面，让立家……永远地消失！”

“这些，早就无关要。裴素章，现在已经被清查局所拘。不意外的话，他们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有人对她说话，压抑而恭敬：醒主，该起了。

“如你所愿……立醒。”

有人痛哭失声：醒儿，我不知那是你……我以为你从奈何桥上，已经永远地死了……

他松开手把她甩，飞星一阵踉跄，跪趴在地上，连连咳起来。而与此同时，飞星颈间的那枚血玉也被拽了来，清脆地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摔得粉碎，从中一阵微亮生光的血，在江听木的脚边，然后在他的注视，缓缓与顺着飞星嘴角的血在了一起……

“这，这是……曼珠血……你，你！”

“星星，星星，不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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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飞星说，“你本不知那是什么约定。”

“至于冷清寒——”江听木看了一地上挣扎的六月，又把他踢得远些，“即使没有你，我早晚也要杀了他。这一，不过是一箭双雕。既能掩盖我偷取他的魂魄，救这个废的往事，也能让你主动地不再行婚，让裴素章与你的约定，永远无法实现……”

“……疯。”赵飞星将这两个字啐到他脸上，“比起裴素章，你才是真正的鬼。你没有资格说他。”

“醒儿，醒儿，看着我，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