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2)

纪临昱意识抬起手，在她面前顿了顿，小心地替她揩去泪。

是护士吗？祝昕月攥着拳，忍耐着不声。

可他等不及。

“我没什么自制力。”祝昕月扯了扯角，“你这样引诱我，就不怕被我缠上吗？”

纪临昱的结上动，看着她那张苍白到毫无血的脸，她不知她现在的样看起来有多难过。

祝昕月坐起，她着这颗巧克力球，包装的手很熟悉，她拆过两次，但上次吃的这个牌巧克力特别甜，他为什么又给她？

“纪临昱，你对我的好，也是陷阱吗？”

祝昕月最近吃得很少，没什么。

这算什么呢？

如果说第一次是恻隐之心，那接来的每一次，算什么呢？

她好像没有意识到她自己哭了，只是木木地把巧克力放嘴里。

而是郑重地给了一个承诺，一个位置互换，祝昕月自己都未必能到的承诺。

因为她知他不会伤害她。

“吵醒你了吗？”是纪临昱的声音。

他曾被无数人怀疑过他的用心，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唯独对她，只是因为不自禁而已。

他看见她小瘦弱的躯，着那么大的铁链，撑着一把脆弱的红伞，在火海里面救人。

她摇了摇，“不想吃。”

“纪临昱，别对我好了。”

偏偏是这样一个影，占据了他的全，让他也丢掉了全理智，冲火海里，来到她的边。

纪临昱对这很陌生。

优了，结果在这个时候，她开始后悔起来。

“这是新味。心有好吗？”

在睡梦中，她觉有人在她的边，将她的抱了起来，给她换了一个姿势，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脑袋搬到枕上，替她盖上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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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单纯想对她好。

她其实不喜陌生人碰她的东西。

像是在告诉他，他可以趁虚而——在她睛看不见，最没有安全的时候，充当那个能够让她依赖的人，给她依靠，对她好，这样她就会被他所引诱，对他死心塌地。

祝昕月握住纪临昱的指尖，轻声问他：

他说：“在你睛好之前，我不会离开你。”

“纪临昱，它一也不甜。”祝昕月无声落泪。

她无声哭泣着，哭累了，睡时都是攥着拳，压力无释放，时刻于戒备状态。

晚一秒，他都怕她会事。

祝昕月忐忑的心脏又回归了原位，攥的拳渐渐松开，听见他将她的手提袋在床柜放。

祝昕月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松开他的指尖，平静来。

“快晚上七了，要吃东西吗？”纪临昱之前在医院门碰见熟人，和他在外面的餐厅聊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睡着了。

“还有一没拆完。”纪临昱把巧克力球上的纸屑拿来，正要松开她的手，抬就看见她从眶里一滴泪。

面对她的试探，他没有拒绝她，也没有接受她。

“什么时间了？”她问。

她也是什么也看不清，但旁的人却能让她安心。

她都自顾不暇了，凭什么去拯救别人啊？她有什么能力啊？她吗？

祝昕月痛恨这个不够善良的自己，也痛恨这个暗懦弱的自己。

她会一辈记他的好。

所有不对心，都写在她的脸上。

纪临昱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心也变得沉甸甸的。

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沉醉。

纪临昱怔住，心脏泛起酸涩的苦楚。

祝昕月听见那人把地上那些瓶瓶罐罐捡了起来，放她的手提袋里，磕碰的声音很熟悉，她以前收拾包包的时候也这样。

她的语气冷漠，像是要将他向外推。

她拆开包装，正要

他从袋里掏一颗巧克力球，放她的掌心，“巧克力。”

可是，他对她好，不是为了让她报恩，或者要她付什么代价来换。

放嘴里的时候，被纪临昱握住了手腕。

祝昕月的手腕被熟悉的力握住，将她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就像他们认识第一天，他陪她走夜路的时候。

当时的他，本可以让专业人士去救她。

他都不敢回想当时的景，所有人都在往外跑，就她一个傻逆而行。

纪临昱听着她近乎告白的试探，她全底牌，明明白白地摊开在他的面前。